随着他最后一个音节的说出,三十二道宝具呼啸而出。
她手中的剑再次化作了弓,安米巴格拉西本想故技重施,却是突然间一个踉跄。
她侧过头看着一旁蜷缩着身的间桐雁夜,一瞬间就改了主意。
原本险险成形的弓箭再度形状变化,一时之间三十二道宝具乒乒乓乓地互相撞击着,激起了漫天的尘埃。
“王——”
然而间桐雁夜,却是就连说这个简单的单音都很困难了。
他从未如此暗恨过自己的魔力这么低下。
那个瞬间,berserker望向他的眼神,他注意到了。
servant和master的魔术回路被连接到了一起,如果那个时候安米巴格拉西不管不顾地变出三十二根箭,抽空的就是间桐雁夜的魔力。而他的魔力,又是通过刻印虫和生命力转换而来的。
这般硬生生接下三十二道宝具,想必现在应该是化成渣都不剩了吧。
若非是为了顾及他——
“杂种。”吉尔伽美什脸上写满了怒火,他盯着间桐雁夜,仿佛在注视着一个死人——间桐雁夜都能意识到的事情,他当然也能领悟到——“王之财宝”在他身后再度展开。
间桐雁夜看着瞄准着他的宝具,一时之间连躲闪的力气都没有。
直到突如其来的长鞭捆住了他的身体,间桐雁夜被捆着还在空中翻了个身,安米巴格拉西握紧着长鞭,身后是她那没什么魔力的御主。
“吉尔伽美什。”她摇摇晃晃地站着,拔出了穿透盔甲插到两肋上的刀具,她的脚边全是各式各样的宝具,“你想对我的臣子做什么?”
“哼,这般魔力低下的杂种,何曾值得你的庇护?”他盯着她的伤口,脸上的不爽任何人都可以轻易读出,“换做是当年,别说区区三十二道宝具,便是百以千记你都可毫发无伤。”
“我可没那个印象。更何况别搞错了,吉尔伽美什,你还没那个权力对我的选择指手画脚。”她按住自己的伤口,满手都是血,真是糟糕,间桐雁夜指望不上而且她也没学过治疗的魔术,“便是他能和我一道前往战场这点,就远胜于你那轻飘飘躲起来旁观的master。”
她这么说着,挡在间桐雁夜的身侧,把血抹在了盔甲上,再度握紧了自己变换回剑的武器:“你若是还想继续战斗,我势必会奉陪到底。”
安米巴格拉西不曾躲闪对方的目光。
她对成年的吉尔伽美什没什么了解,硬要说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相见。
但是陷入回忆中的恍惚神色,她还是能够分辨出的。
“为本王此刻愉悦的心情而欢欣鼓舞吧,杂种们。”吉尔伽美什轻笑着,“你们应该庆幸,本王并没有一夜之间结束圣杯战争的意愿。”
他在化作灵子消散之前,注视着安米巴格拉西:“本王迟早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当你彻底落入本王掌心,届时你又会露出怎般祈求的神色呢?”
回答他的是安米巴格拉西竖起的中指。
“做你的春秋大梦。”
这个时候,吉尔伽美什已经消失并且离开了,越来越远的笑声便是最好的证明。
安米巴格拉西拽起身后神色难看的间桐雁夜,她刚要说什么,就被一旁的rider打断:“嗯是berserker对吧?能够在archer的攻击下几乎无恙的勇士,毫无疑问你有加入本王麾下的资格。”
“除了我的父王,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