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为王的五十年左右的生涯里,她听到过许多对于“亚瑟王”的直白赞美,但不曾有人对于身为女性的她表达过直白的爱意。
阿尔托莉雅从不后悔自己为了不列颠舍弃了女性的身份。
即使是她的传奇已经落幕,她还是希望自己的故国能够强大美丽。
berserker的求爱太过直白,直白到倒显得像是在说笑,却不是在蔑视她,因此阿尔托莉雅并不反感——她对这个同样为王的女性保持了应有的敬意。
“berserker,请恕我拒绝。”阿尔托莉雅甚至欠了欠半身,以此略表自己拒绝的歉意,“我并不追求你口中所言的欢愉。”
某些大多发生在男女之间的情|事,也能发生在同性之间,阿尔托莉雅自然不至于孤陋寡闻到并不知晓。
可对于自己的妻子格尼薇尔都无法坦然面对的不列颠王,也自然不会接受berserker的“示爱”。
“没有什么比我的故乡更为重要,当我在拔出石中剑的那一刻,就决意为不列颠献出身心。”
阿尔托莉雅的手放在了心脏的部位,金发的娇小少女在此刻沉静动人,认真地这般宣誓的少女带着所有人都能目睹到的光辉。
虽然这样的光辉,在有些人的眼中太过可笑了。
“……saber,我没听错吧,你是说‘为国捐躯’么?”原本还在为目睹着圣杯战争中可能发生的情|事而笑嘻嘻的rider沉下了眼,原本一直傻笑(?)的大家伙认真的时候,不怒自威,“可别开玩笑了,这可不是什么王应该做的事情。”
一旁的吉尔伽美什还在自顾自地喝着酒,一向喜欢嘲弄的他却在此刻保持了诡异的谨慎。
rider的话还在继续:“王可并不是什么为了子民为了国家身先士卒的存在,恰恰相反,理应是由国家和子民来庇护王。”
“这是何等自我的暴|君宣言!”saber完全无法认同这一点,“就你这样还能算是王么!简直是天大的错误!”
“确实。但是我不光是暴君,还是英雄。”rider十分平静,连眉毛都没能动一下。
“……你一手所创建的帝国,也因为你的突然死亡而分裂成了四个部分,你的母亲你的妻子你的孩子都横遭了杀身之祸——”saber想起自己读到这段历史时的心惊,她原本以为,这位servant多少能够和她感同身受,“——你难道就没有,一点都没有感到后悔么?”
“绝不。”rider挺着胸,毫不踌躇地回答道,“我会哀悼,会为此流泪,但绝不后悔,更别提什么拯救我的国家。”
“你的想法才太可笑了,saber。企图颠覆历史!简直是对于所有人类史的侮辱!”
saber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她用着看着一个怪物的眼神注视着rider,她无法理解——有遗憾所以想要弥补,她认为自己不配为王所以想要让另一位更伟大的王来引导国家,比如说是一个真正的男性的话——为什么会有人想要否定这样的想法!
“和这种铁石心肠的家伙争辩是没有用的哦,saber。”安米巴格拉西终于再度开口了,“基于起码的礼貌没打断你们,实际上我挺恼火的,rider。”
“哦?berserker?你言下之意,莫非是认同saber的说法么?”rider还是一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既然这样,你又有何高见?”
“我对你的看法十分不满,rider。”她笑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神色换做是间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