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战争场面看得他热血沸腾,一排排的士兵拿着长矛和盾,弓箭手张弓蓄势待发,金戈铁马铮铮之音响彻云霄。
少了吉尔伽美什临阵的乌鲁克,已经隐隐呈现败势。
安米巴格拉西身先士卒,长剑扫荡之处无人可敌,有些士兵长想前去抵挡,却在被叫出名字分神之后被击倒在地。
自安米巴格拉西离开乌鲁克,也不过十年多来。
士兵的调配她不算太陌生,有的人甚至也曾在她的麾下过,曾经的尊卑注定了哪怕现在他们都不敢对她全力以赴。
吉尔伽美什不在,乌鲁克的士气还是或多或少受到了影响。尽管有恩奇都的指挥调度,可对于乌鲁克人而言,恩奇都再怎么接近于王也并非为王。
“你的对手是我。”
说话的是一个绿发的少年,在他身后地面上的石头纷纷地漂浮在空中,在空中迅速地凝结后变形:“我一直都很期待与你一战,吉尔的姐姐。无论是夏哈特还是吉尔的口中,我都没少听到过你的名字。”
他漂亮得雌雄莫辩,间桐雁夜看着这个少年,隐隐猜出了他的名字。
恩奇都。
“如果不是在这个场合下,我倒是不介意同你叙叙旧。”他的锁链缠绕着挡住了她的长剑,安米巴格拉西盯着这张近在眼前的熟悉而又不熟悉的脸,微微一笑,“看起来你不记得了,我在芬巴巴的跟前见过你几面,她前不久还托我向你问好——”
长剑突然变软,她趁着缝隙抽出剑来,武器在手中变换成长鞭,转而呼啸着朝他手中的锁链而去:“而我这个人,还是更喜欢等你成为我的阶下囚的时候叙旧!”
两道身形迅速地纠缠到一起,快到让人看不清。
安米巴格拉西一旦右手被锁链缠绕着,她就索性左手直接出拳,有次硬生生地反手拧下了恩奇都的手来,看到四散的土块汇聚起来修复了他的手后忍不住抱怨了一句该死的。
恩奇都同样也觉得安米巴格拉西棘手。
他还是更习惯同吉尔战斗,“天之锁”的束缚局限于神明,可是安米巴格拉西身上连一点神性都没有。至于和吉尔学的宝具铺天盖地的败家招数又实在是需要时间来凝聚魔力,不像安米巴格拉西可以在顷刻间随心所欲地变换武器。
真正的胜负决定在一瞬。
恩奇都被击飞在了半空之中,身子骨散了一半,安米巴格拉西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
泥土块又一次地凝聚,安米巴格拉西长鞭一挥,她仰着头喘着气,却露出个笑容来。
这场对决,是她赢了。
长鞭这一次结结实实地捆住了恩奇都,那个瞬间上面附着的水汽像是火焰一样地燃烧起来!燃成一团,彻彻底底地隔绝了恩奇都同外界的接触。
如果只要有大地存在,泥土块便会复原,那么就将其隔绝为真空即可。
远处突然之间尘土飞扬,安米巴格拉西对着为首那个穿着金色盔甲的身影哈哈大笑:“吉尔伽美什,你的挚友就被我收走了!”
她像是牵着风筝一样拽着还在空中飘着的这位新出炉的阶下囚,对着仍在厮杀着的两军大喊道:“全员收兵!!”
等到吉尔伽美什赶到的时候,当然为时已晚。
他站在城门外,此时的安米巴格拉西已经远得成了一个黑色的小点,脸上狰狞的怒意令人胆寒:“杂种——!”
听到这句话的安米巴格拉西驻足转身,脸上露出的贱兮兮地张扬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