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丝丝的风带着雾气飘进了教堂,寒冷争先恐后的试图钻进我的皮肤。
好冷。
我瑟缩了下,转过头,看着教堂正前方的耶稣神像。
我一直都是一个无神论者。
也许是跟我的职业有关,我一坚信一名好的医生本身就是拯救生命的神,因此我对那些连吃饭都要感谢上帝恩赐的狂热教徒一直都持保留态度。
而此时此刻,我反而有些羡慕这些拥有崇高信仰的人。
至少在陷入困境的时候,他们心中始终坚信神是不会抛弃他们的。
而我,从不曾拥有庇护我的神灵。
如果我现在抬手在胸前画十字,耶稣会庇护我离开这里吗?
我想是不会的。
因为正前方那个耶稣神像,他根本不是一个神明该有的样子。
这是一座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的雕像,很多教堂都供奉着这样的神像。但不同的是,这座雕像上的耶稣,他的每一个的关节连接处,被故意雕刻出了连接轴。
他的整个身体看上去已经不是一个人了,更像是一个提线木偶。
谁会将耶稣的神像恶意做成一个任人摆布的提线木偶?
这座教堂,想必也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只是一个年久失修的教堂吧。
这样想着,我瞬间觉得周遭的温度又降低了不少。
“艾米丽·黛儿?!”
在我脑后响起一道女声。
我面无表情的转过头,看见了园丁小姐。
她孤身一人站在教堂的一个出口处,一脸惊讶的看着我。
我有些恍惚,园丁小姐的出现像是给我泼了一盆冷水,让我瞬间清醒过来。
我坐在这里究竟是在想什么!
逃跑这件事情,本身就是这场游戏的目的。
不管是逃离这里,还是逃离那个叫jack的男人,这之间本根没有冲突,我是被他吓傻了才会有在这里等他才是安全的这种愚蠢的想法。
我一把抄起被打落在地的手术刀放进兜里,像按了弹簧一样飞奔到园丁小姐的跟前。
“快走!这里很危险,我们快离开这。”我紧紧的攥住她的手,试图将她拉到与杰克离开的相反方向。
那个危险的男人并没有离开多久,他随时可能会回来,我必须马上离开这里,走的越远越好。
刚刚破解掉密码机的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律师,因此我不能去那个方向,也不能抱着侥幸心理去找律师。
但是密码机的破译不能停。
好在园丁小姐出现在这里,这不得不说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我抓着她的手,想带她离开这里,可是我发现我根本拽不动她,并且反而被她抓住无法移动。
“什么危险?”她双手紧握住我的肩膀,神情突然激动,“你看到他了?不不不,肯定是他先找到的你!告诉我,他在哪!”
我看着园丁小姐的表情,她两眼放光,从激动变成期盼甚至是疯狂,这转变不同寻常的诡异。
我后退一步,心里冒出一个可怕的猜测,不可置信的开口问道:“你……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这场游戏还有第五个人?”
“当然,我就是为他而来的。快告诉我他在哪?”园丁小姐跟着我后退的动作上前,步步紧逼。
“为他而来……那个剪刀手!你为他而来!?你疯了吧!”
空荡荡的教堂里,回荡着我的嘶喊声。
园丁小姐的话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