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我不知道答案。
我只觉得自己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现在跨出的每一步对我来说都是在突破极限。
冰凉的空气灌入嘴里,等吐出来的时候就变成了一把烧红了的刀子,一下一下切割着喉咙上的软肉。
整个胸肺火辣辣的像是要爆炸。
我跑不动了,身体的痛苦让我在迈出每一步的时候都想着放弃。
我真想就这样摔躺在地上等死算了,可我不能停下来,一旦被抓住……
绝对!不能!被抓住!
慈善家的动作真的很快,原本是我最先反应过来最先开始跑的,他反应过来之后三步两步就跑到了我前面,拉开了距离。
而受了伤的律师在我身后。
我听见他跑得比我还要吃力,吊着一口气苟延残喘。
没办法,他现在的身体情况是我们三人中最差的,也难怪之前慈善家会说出那样的话。
在这种时候,律师的确是个拖累。
……但现在想这么多有什么用!
我看着前面慈善家的背影,看着我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远,心生惶恐。
那个剪刀手就在我们身后,我能感受到他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可我不敢回头看。
我不愿意接受即使我已经拼了命的在跑,也无法改变其实我已经逐渐慢下来的事实。
我看着跑在前面的慈善家,咬咬牙下了狠心,提起一股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试图加快自己的速度。
我觉得我快了起来,可事实上并没有什么改变,只是徒劳。
这是一场透支生命的赛跑,这里的赛道没有终点,这场比赛也没有终结的时间。
我感觉越来越绝望……
就在我竭力奔跑的时候,我看见跑在前面的慈善家突然变了方向。
他一个转身,目标明确的向着我疾奔而来。
我们俩的速度都不慢,但我没有他力气大。
我们两人的对撞就像是两节车厢在对撞。但显然他是有蒸汽发动机的车头,而我只是一节普通的车厢。
谁更惨烈显而易见。
一切发生的太快,突如其来的碰撞将还在奔跑的我撞到在地,我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脆弱的花瓶被打碎在地。
惯性作用下,裸露在外的手臂和腿侧在坚硬粗糙的地面上一顿摩擦,火烧火燎的疼。
动了动,我试图爬起来,但身体已经沉重疼痛得不停我使唤了。
要是平时这种程度的摔倒根本不算什么,可是我现在的身体本来就是超负荷运转的状态,被慈善家这样撞倒在地,原有的精疲力竭和新添的剧烈疼痛像是火山爆发一样将我埋没。
我无论怎样努力都没办法从地上爬起来,更别提爬起来继续跑了。
而慈善家在撞倒我之后只是稍微踉跄了下就稳住了身体。
我趴在地上看着他得意阴翳的脸,简直不敢相信。
他是在干什么!?
很快,他就告诉了我答案。
就在他站稳的时候,我听见他开了口,语速极快:“你可不要怪我,谁让你不愿意跟我合作,我总不能让地图就这么丢了!”
他说完就往后跑,我看见他揪住了跑在我后面的律师,像拖麻袋一样,拖着律师不管不顾的朝着另一个方向跑着离开了。
我艰难的翻了个身让自己平躺,粗粝的地面在伤口上又是一顿摩擦。
真的好疼。
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