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是白痴吗？”

    “你不是吗？”

    “她没有事，一看就好得很，贝尔不是会让自己置身险境的人。”

    “你可别马后炮了，看新闻的时候脸都白了的也不知道是谁。”

    史蒂夫干咳两声不作应答。

    蜜莉恩的笑容更灿烂了，她伸手轻抚上他的胳膊，柔声道谢：“谢谢你，我确实没事，你们能来我很高兴。”

    “我们当然会来。”他用另一只手握住她的，宽慰地拍了拍。

    杰西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所以，告诉我他长什么样，大概多高，体格什么样？是好还是坏？”

    “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我在直播里都听见了，你肯定在说谎，那人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不说出来？”

    蛛丝马迹都逃不过家人的观察，蜜莉恩有些无奈。

    “他戴着半包的面具，穿着很简易很粗糙的自制紧身衣，裹得严严实实，连声音都变了，他不自报家门。而且从不停留现场，所以当地人才不知道他是谁。很明显他不想让别人注意他，哪怕代号都不给。我理解他的心情，不想给他添麻烦，还不如说大家都撞出了脑震荡。”

    但杰西并不买账。

    “你确定是这是他的心情而不是你的心情？”她挑眉，斜睨着蜜莉恩。

    蜜莉恩撇撇嘴：“就算是我的心情，你听我的话吗？”

    “不听。我现在这样挺好的。”

    蜜莉恩露出朽木不可雕的表情，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不过我想有人会听，穿蓝色的这群人，”她往旁边指了指，“你敢把镜头前的话再重复一遍吗？以我拘留所摸爬滚打多年的经验来看做伪证后果挺严重的。”

    “得了这又不是什么蓄意案件。”蜜莉恩小声反驳。

    就在这时一位高高瘦瘦的深发色年轻男人从现场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小袋子。

    “找到了，队长，炸/弹碎片，可以证实是蓄意案件。”

    她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被称为队长的中年男子点点头，掏出证件，对她说：“你好，ccpd警探赞恩，蜜莉恩·坎贝尔小姐，能不能请你来警察局做个笔录协助调查？我们怀疑这次纵火和我们正在调查的炸/弹犯有关。这是刚刚从餐厅找到的，艾伦？”

    他勾勾手，那个年轻男人立刻转向她，将手中的证物袋展示给她看。

    这下她的脸色更难看了。

    她没想到会这么快遇见熟人。

    “巴里？是你吗？”她努力使自己的神情和语气听起来很随意。

    男人愣了一下，皱起眉，细细端详起她的脸。不管你信不信，这滋味都不怎么样。

    她只好挤出夸张灿烂的挑眉和微笑。

    “天呐贝尔！”他的眼睛倏地亮了起来，“是你。”

    “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她摊开手，向左/倾身作势要与对方拥抱。

    巴里只顾乐呵呵，脑子不知怎么进了水，也向左凑了过去。

    于是两人同时主动改变方向退让一步——向右。

    再向左。

    不好不好，再向右。

    他们都意识到一个寒暄所产生的默契和尴尬不该被放大在众目睽睽之下，彼此心照不宣地收回胳膊，不太好意思地笑着握了握手。

    两只右手肯定不会错。

    “过得好吗。”

    “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