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一停。
停一停贝尔。
饥饿，愤怒，孤独，与疲惫。（hungry, angry, lonely and tired.）
饥饿，愤怒。
饥饿。
饥饿。
饥饿……
几秒后，她平静下来。
“谢谢你托尼，别擅自增加我的债务好吗？我可不想好不容易还完钱又再重来一遍。”
“你不能总住在餐厅阁楼，中央城是你的家乡，是你母亲还有朋友们的家乡。”
“早就不是了。我没有家，我和杰西生活的地方才是家。”
“那杰西呢，你让她住在哪儿？”托尼皱着眉，追问道。
她同样皱起眉，有些不解。
“她没跟你说吗？她要留下。”
这倒新鲜，最讨厌被约束的杰西卡琼斯主动留在屁事超多的老姐家，不得不说蜜莉恩当然开心欢迎，不过她不能表现出来，这会让托尼得意。
“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她从桌前离席，招呼其他厨师聚在一起开菜单研讨会，身后没有传来她预想中的声音，而她向来不喜欢沉默气氛。
“你们该事先告诉我一声的，我不习惯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它让我非常不安。你知道我会帮助你们的，只要用得上。”
话虽如此，她的声线仍旧柔软了下来，就像一匹滑腻的绸缎。
托尼的眼里浮现出一丝笑意，他欣欣然接过话茬：“前提是我们都彼此照顾好自己，放心，这没什么危险性，就如你所见，极速者救人，不是杀人。”
“你得向我保证，安全第一。”她斩钉截铁地说。
“我保证我们都不会有事，”他回答得飞快，见对方用狐疑的眼神看着自己，半开玩笑地问，“怎么，还需要我起誓吗？我发誓。”
说着他还当真在胸前画起十字。
蜜莉恩的嘴角垮了下来。
他抬起脸，忽然意识到什么，干咳了声，讪讪地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用，我已经过了相信这些的年纪了，和你一样，”她眨眨眼，用轻快的口吻这样说道，随即耸耸肩，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另外，今天我不做饭了。”
这下轮到托尼变脸了。
“干嘛这个表情，我都不在纽约了为什么还要负责你们的伙食？知道你们多能吃吗？”
“呃……因为我是你老板，买下你的第一间餐厅并且投资了两百万到现在还没全回本，你和你的餐厅日常开销都得我报销？你指哪一条？”
“……”
蜜莉恩顿住脚步，回头，一记眼刀。可怜可叹，好说话好脾气如她，平时也只能跟托尼怄怄气。
但偏偏托尼真的还就吃这套。
特别是民以食为天的关头。
他改口的速度快到暴露人类基本求生欲。
“友情，”他深沉地，面不改色地推翻了自己的答卷，“因为千金难买的真挚友情。你还记得三年前哈德逊河畔的斯塔克吗，在绿野餐厅他遇见了你和你美妙的熔岩蛋糕？”
“来先生们，继续，这份菜单你们认为有什么需要改动的？”她装作听不见的样子。
“不不不，小肚肚你不能这么对我们！如果没带你的烤全猪回去索尔估计会‘嚯啦’降下一个大雷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