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艾瑞丝对巴里所熟知的、蜜莉恩的全部是模糊一片的，但似乎蜜莉恩的话也让她想到了别的什么。平和镇定地，她开了口。
“但忽然有一天它不再是了。”
蜜莉恩皱起眉。
“我们本以为在其他地方肆虐的罪恶不会出现在这里，我们错了，治安变得很差劲，警察只能尽微薄之力。两个月前也发生了一场火灾，只是更残酷，一个可怕的男人出现了，他像绘画一样，任意控制着火焰从这里烧到那里，将整条街都点燃，受害群众多到不敢想象。
“就在冒着火的瓦砾即将砸中一个沉浸在工作中没有察觉的人时，神秘人出现了。他将她抱起来，安顿到两条街开外的地方，她吓得哭了出来，而他对她说‘别哭，会没事的，没有一个人会死，我保证。’
“他真的做到了。被救的人就是我，当时我正在居民楼脚下做现场直播，没注意身后。他救了我，也救了所有人。我隔着街区眺望延绵的火线变成浓黑的烟雾，身边忽然多出许多人，这都发生在眨眼之间。然后他又回来了，把我的摄像机扔到我怀里，告诉我‘瞧啊，安然无恙。别把记者的命根子搞丢了，眼泪小姐’。”
似乎想起什么开心的事，艾瑞丝靓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
“就是在那个时候我拍下了第一张他的相片，就是现在各大媒体用的那张，一个奔跑的，亮红色的，拖着闪电般长长的电光的人影。
“所以没错，你说得对，这的确是为了我，我需要知道城市面临什么样的灾难，中央城的市民，需要知道城市面临什么样的灾难。而且更重要的是，中央城每一个，每一个，”她加重语气，“受过他恩惠的人，需要知道该感谢谁。”
“也许他不需要。也许他只想保护深爱的人和城市，没想要得到什么。”蜜莉恩脱口而出。
“噢相信我，没人会不需要外界的肯定与认同。有谁会完全不在意别人对自己的评价甚至是批判？特别是一个孤身上路准备扛起守护神职责的新人。大都会有超人，哥谭有蝙蝠侠，纽约有蜘蛛侠……” |
楼上托尼忍不住探头打岔：“嘿，不公平！还有钢铁侠和他的好伙伴们。”
女孩们双双看了他一眼，笑了。
“对，没错。”
“蜜莉恩，中央城正经历其他城市经历过的混乱与黑暗，城市需要一个英雄鼓舞人心，更需要将好人和坏人分开。媒体的力量是很强大的，我不希望救了我的英雄被其他不明真相的人抹黑。”
午后寂静的歇业中的餐厅里，回荡着艾瑞丝低沉而柔媚的声线，面对蜜莉恩，她将自己心底的执着全盘托出，毫无保留，而后者也确实从她的眼里读到了执着，还有真诚。
不得不说，蜜莉恩被打动了。
“wow，”半晌，蜜莉恩除了感叹还是感叹，“我……我无语了。”
“我知道这听起来太疯狂了，执着于一个素昧平生的虚影什么的……”
“不，没有，我理解你，真的，别忘了我也被他拯救过一次，我从他的眼里感受到了你说的那些东西所以……我是想说，这一点也不疯狂，这听起来像露易丝·连恩和超人。”
艾瑞丝闻言，黑珍珠般的眼眸中有什么东西倏地被点亮了，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她正微笑，纵使她的反问如此不确定，如此没底气。
“真的？”
小心翼翼又易碎的期待，带着些自卑的反复确认，和刚刚进门时自信从容的女性判若两人，不过却让蜜莉恩觉得艾瑞丝和自己的距离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