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西的情绪也被蜜莉恩感染,越发越激动起来。她画着烟熏妆的眼睛开始泛红,流露出深恶痛绝之色,就这么恶狠狠地瞪着蜜莉恩。
【噢让我想想,你根本就不清楚这对我的意义有多大是吗?除掉了一个纠缠我的青少年时光的恶鬼。因为你根本不在!当我被/操控成为他的性/玩具的时候,你还在追梦呢是吧?当我做出那些可怕的事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可伟大了,自己可懂家庭的意义和牺牲奉献了?你从来就没管过我!】
蜜莉恩的瞳孔骤然收缩,渐渐地闪烁成一个乌亮亮的点。酸楚,不平,失望,气愤和愧疚一时纷纷涌上心头,刺得她喉咙生疼:【也许那不是你要的方式,但那是我在当时能做到的全部。】
杰西的眼泪混着黑褐色的眼妆在白皙的脸上淌过两道痕迹。
【也许我已经不需要你来管我了。】
她一把抹去眼泪,冷笑着,一字一句地说。
【我感激你对我和卢克的帮助,真心的,你救了他一命,这差点把你毁掉……】
【你知道我不是为了救他而来的,我是为了救你。当然了,他如果死了,你一定会难过。】蜜莉恩打断她的话,不愿回忆那一段往事。
杰西的眼神变得清明而澄澈,只是始终无法鼓足勇气迎上家人不解而痛苦的目光。【我想要以杰西卡·琼斯这个名字做到的事是你没办法理解的,我和卢克没有错,错的是那帮吃人的人,和你、我不指望你给我拍手鼓掌,至少别挡我的路。】
【你的路就是和卢克·凯奇在一起吗?你的路就是你们挂上什么超级英雄的头衔一路走到黑走到死吗?你不记得我爸妈是怎么死的也好歹珍惜珍惜你这条小时候从老天手下捡来的命。那么多玩命的人,不缺你一个,自保不好吗?为什么要去爱一个玩火自焚的人,又为什么要奋不顾身地冲进大火里去?】
【因为在一个普通人的外表下我还能做到更多,】杰西坚定地说,【而这些都是卢克教给我的。我会等他回来的,我们不会让那种黑暗再次笼罩地狱厨房和哈莱姆。】
【即使他不爱你?或者你们最终无法走到一起?】
这个问题相当尖锐现实,杰西的沉默便是给蜜莉恩最好的回答。
蜜莉恩什么都懂了。
她爱他……完了,她竟然真的爱上他了。
头一个涌上蜜莉恩心中的便是这个想法,它使蜜莉恩圆润干净的脸瞬间变得复杂而……扭曲。她的眉毛,嘴角,三角区都纠结在一起,心里的痛楚可想而知。
她望着杰西,后者仍旧没回望过来,她只看见杰西充血的眼球和眼角残存的泪痕,黑色,触目惊心。
她顿时觉得命运一定对她们坎贝尔家仇恨无比,才每每都给予他们相同的两难选择,始终不得安然无恙。
念及此,无数过往种种在她脑海中涌现,压迫得她喘不上气来,只能哀叹。
【付出永远会和责任捆绑在一起,不是说你为对民众付出就一定有回报,但相反,一旦出了问题,责任就全在你身上,明白吗?我不希望你步我父母的后尘,我们不是美国队长,没有那么大的能力。
【我知道卢克能让你开心,让你心里涌起火花,但生活不能只靠火花,生活是一步步稳扎稳打,艰难过活,也就是活着。你们互相伤害对方,推搡着对方用极端的社会警察的方式以暴制暴,流血受伤,直到你们与敌方不死不休。这不是生活该有的模样,这不是真正的爱人会做的事。
【其实杰西卡,我们还很年轻,人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