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子,他用写好符咒的黄纸折了个心脏样式的纸团,放进了王生黑洞洞的心口里。
翁酌打心里敬佩他,当然,如果没配上一扣浓痰就更好了。
“你向王生的伤口上吐口水是什么意思?”
三个人走在街上,翁酌十分好奇地问。
“这你就不懂了,一个人的修为和口涎有密切的关系,”疯道士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那是希望他那颗心脏早点长出来才帮了他一把的。”
翁酌一脸困惑:“什么?我怎么没听说过?”
她下意识看向湛空。
后者正假装四处看风景,见狐狸上钩了,强忍笑意这认真解释:“这是真的,你想啊,口涎这种东西一般只在人体内循环,当然全是修为的精华了。”
翁酌眨眨眼:“这样啊?”
湛空看到对方一副呆样,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直接笑出声:“不不不,假的,道长你就别再骗她了。”
“嘿,你这小和尚不讲理啊,明明是你跟着我一起骗的!”
翁酌反应了一下才发现自己被两个人联合耍了,立刻瞪起眼睛:“喂,不要因为我只有二百岁就骗我!”
“二百岁不小啦,”疯道士懒洋洋地说,“比我俩加在一起都大。”
“一般年长的不会和小童一般见识,”湛空拍拍翁酌的手臂,然后指指自己,“大人不记小人过吧。”
翁酌哼了一声,决定宰相肚里能撑船,暂且绕过他们。
三人走到郊外离,无名庙不远处的一个地方,将那所剩无几的残存人皮全部烧成灰烬,然后埋在土里,并把沁雨残破的魂魄安放在了一片低伏生长的青苔上。
如果足够顺利,她应该会在春天化身为一株植物,再等到秋天,植物枯萎,沁雨便可以去轮回了。
然而正当他们凑在一起将沁雨安置好时,忽然,一个影子从前方一闪而过。
疯道士猛地站了起来。
“妈的,那大胡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