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飞花,一朵坠在三千青丝之上,亭亭玉立,娇艳动人。
明楚楚噘着小嘴,脚下时不时踢一踢路上的小石子,一路跟着北堂墨染从后院回王府。
北堂墨染走几步就回头,看她好生跟着,面上的神情才缓和一些。
后院的狗洞原本是猫洞,有段时间卷毛吃得多太肥,墙头爬不上出不了府,为了方便它进出,北堂墨染才派人掏了个洞。
倒是没想到如今变成明楚楚随意进出的地方了。
“王府自有王府的规矩,你随意进出,是不是太不将本王放在眼里了?”
从后院走到正堂,北堂墨染一撩衣袍坐到主位,将香扇搁到一边,端了杯盏起来饮茶。
一口温热的茶水下肚,挑眉看堂内乖乖站着的明楚楚,目光触及她脖子上那抹殷红,眉头便是一蹙。
“好端端的,出府做什么?”
出去便将自个儿弄伤了,她可真行。
其实明楚楚脖子上的伤是钻狗洞时不慎被洞口的叶片划伤的,一点小伤,她没在意,当时光顾着肚子饿。
此刻北堂墨染问起来,她没多想,直接回到:“我肚子饿,上街去要饭。”
北堂墨染眉梢一挑,“本王竟不知偌大一个宸王府,竟会饿着你?”
话毕,忽又想到苏寻仙同管家闲聊时,似乎说到过,因为明楚楚太能吃又太不能干活,老是被罚不准用膳来着。
思及此,口气柔和一些,道:“你总吃不饱?”
“哪里是吃不饱,是根本没东西吃啊!”
说多都是泪,谁让她笨,干什么活都搞砸,气得大家都不给她饭吃。
她能怎么办,她一个从小被妈妈疼着宠着长大的娇娇女,哪里会干什么拖地洗衣服扫马桶的活。
呜呜呜,妈妈,我好想你!
想想就委屈,想想就落泪。
哭就哭吧,不敢大声哭,怕北堂墨染生气,就站在那不停抹眼泪。
北堂墨染看她一双眼睛红通通,小鼻子一抽一抽,嘴巴扁着,泪汪汪的模样楚楚可怜。
一时心软,招手:“你过来。”
“……”
明楚楚站在原地抹眼泪,不敢过去。
“……”
北堂墨染没法,垂眸,低低道:“这盘香酥饼,你吃吧。”
话音未落,明楚楚一阵风似的冲过来,抱起桌上的香酥饼就跑,缩在门口小心翼翼拿了一块放进嘴里,边吃还边瞅着他,一副生怕他反悔的模样。
“……”
北堂墨染不禁反省自个儿是不是真的很凶,凶到她一个入府没几天的丫环竟如此怕他。
顿一顿,他起身去后面的厢房,取了药箱出来。
明楚楚吃完一盘香酥饼,口渴的很,左看右看没人,便暗戳戳摸到主位去偷北堂墨染的茶喝。
一口茶刚下肚,嘴还靠着杯盏呢,就见北堂墨染出来。
二人大眼瞪大眼的,场面一顿十分尴尬。
“呜呜呜,我错了,我该死,求王爷饶命!”
偷吃他的茶会不会被大卸八块?
明楚楚怕极了,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就差抱着北堂墨染大腿求情了。
“……”
一盏茶罢了……
北堂墨染略略无语,末了几步过去,将药箱放到桌上,再拉明楚楚起来。
“别动!”
她扭来扭去不敢坐主位,他便低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