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给你剥。”达西看了眼炭盆, “我们可以在这边吃。”
黛玉也去看炭盆,看来只能听天由命了:“好呀, 让紫鹃拿过来。”黛玉出去喊紫鹃。
紫鹃和雪雁把茶水和点心、瓜果拿出过来, 放在炕几上。帮黛玉脱了鞋,服侍着上了炕, 再把黛玉的裙子拉好盖住了脚。
黛玉脚上穿得倒不是中式布装的袜子,而是织出来的白色羊毛袜。脚踝那里还织了两只蓝色夹粉的彩蝶。
黛玉的脚那么一动, 就像有两只蝴蝶飞落在上面, 亲吻着黛玉纤细的脚踝。达西的心就扑腾扑腾跳个不停, 也想冲过去握住亲吻。只是紫鹃和雪雁在, 只能控制住。
有时达西真觉得这两个丫环待在黛玉身边的时间太长了。可紫鹃和雪雁已经尽可能地不待在黛玉身边。
紫鹃和雪雁总算知趣地出去了。
达西走了过来,没坐到炕几那边,坐在了黛玉边上。
黛玉瞧了眼达西,往炕里挪了挪,给达西腾出点地方:“等我给你剥。”拿起个糖炒栗子剥了皮, 递了过去。达西没伸手接,张开嘴。黛玉笑了, 喂给了达西,指头缩得极快,怕给达西咬到一般。
达西笑了,仗着胳膊长从桌子上拿了松子来剥:“我剥这个给你吃。”
黛玉抓了两个栗子放达西手心里,把松子拿了过来:“你要剥就剥这个, 松子不好剥。我剥给你吃吧。说起来, 来了趟瓷器国, 总不能回去说只吃了烧鸡和烤鸭这种。”
“上回不带沾了你的光,吃了螃蟹。”达西手劲大,栗子卡一捏就脱了,“彭伯里就有栗子树,都没有人捡,全是给鹿吃了。”剥好了一粒塞入了黛玉的嘴里。
黛玉笑着,嘴里有栗子,又怕呛到:“你的意思刚才我喂你,我把你当鹿喂了。现在你再把我当鹿一样喂,喂回来是不是?”
达西也笑了:“那倒不是。彭伯里的黇鹿,尤其是公的,很凶的,你可喂不了。过了春天,就可以打公鹿了。”
黛玉想到为什么可以打了,低下头,把嘴里的栗子硬和着笑嚼了咽下去。
“今年等我们回去,我带着你一起去打公鹿。鹿角很漂亮,如果遇到一头年龄十几岁的公鹿,可以把鹿角装饰在……你看,哪个房间好。”
黛玉把笑给硬咽了下去:“西首的那间小客厅吧,里面放着盔甲,我看装饰在那的墙上就极好。”
“好,听你的。”达西把一粒栗子放进了自己嘴里。
黛玉不敢再勾着这个话题往下说,不然总会往别处想。松子剥了出来,拈出松子穰,放在手心里,轻轻吹去细皮,用手托着递到了达西跟前:“尝尝,这是彭伯里松鼠吃的。”自己又撑不住笑了,“今儿个给你吃的,不是彭伯里的鹿就是彭伯里的松鼠吃的,回去可别给奶奶说,不然她可该心疼宝贝孙子了。”
达西用手拿起一粒:“松鼠可不会炒了吃。”扔进了嘴里,“回到彭伯里,也可以让青螺炒了给奶奶吃,让她知道彭伯里的鹿和松鼠还是挺会吃的。”
“你这是拖奶奶下水了。”黛玉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就想着这么说说话,烤过了时间,就算糊了不好吃,那也不是达西的问题,可算是他的了。便问,“外面是谁?”
雪雁笑着进来了:“才听了个笑话。”
“什么笑话?”
“昨儿个不是托马斯爵士和温得先生说要烤红薯,今天俩人就烤了,还要请人吃。刚才烤了,拿出来就成了个黑炭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