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旁边跟着的便是他最器重的属下—黑蛇,别人没有看见,他却是看的清清楚楚,自家公子那柄惯用的折扇竟被马车上的女人不动声色的那一夹给轻易折断,那力道顺着折扇让公子的手都跟着抽搐了一下。
这柄折扇是公子一贯的武器,扇骨由金丝精铁铸成,内部更含精巧机关,坚硬无比。如今竟被如此轻易毁坏,这……
他看了一眼自家公子又瞄了一眼刚刚放下的车帘,小心翼翼的上前,递上一瓶伤药,“公子,可是要属下帮……”
王怜花面上不动声色,手指却疼得厉害,怕是骨头都受了损伤,这还是他及时松手的缘故。如不是如此,怕是手都要废了。
就算这样,他还是在心里道了声好,够狠!
接过黑蛇递来的伤药,王怜花改了主意,握着瓶子翻身上了马车,一声清喝从马车中传出:“启程吧。”
黑蛇到了声“是。”目含担忧的看了一眼这华丽的马车,便上了马跟随在其左右。
一行十余人的队伍便从山庄门前出发,往大明与鞑靼交界之地行去。
车内,米丽古丽倚靠着手臂笑睨着看着王怜花,惹得他不由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姑娘这般看着我可真是羞煞人也。”
这会儿倒成了老实人了,米丽古丽在心里嘁了一声,便继续这么看着他,也不说话。换作旁人被这么一个娇柔美貌的女子含情脉脉的看着,心里总是要自鸣得意的。
可王怜花偏偏感觉浑身寒毛都快立起来了。
偏偏越是这样他越是兴奋,心脏“扑通扑通”的激烈跳动,=那股征服的欲望涌上心头,他咬了咬下唇,作无辜状回视,“陆姑娘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人家可是不依呢。”
矫揉造作,楚楚可怜这些与男子扯不上关系的词,此刻却被王怜花深情演绎,惹得米丽古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样挺好,”她上半身探过来,两人几乎贴着面开口,“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可怜兮兮的样子,可真诱人。”说完,对着王怜花的耳垂吹了口气才把端正了身子。
米丽古丽何人,当年走火入魔,心狠手辣残害同族,又在恶人谷待了数十年,三观早就已经被毁得面目全非。
本来想着王怜花怎么也救了她一命暂且绕过,谁知他却自己送上门来。沐血而生的米丽古丽怎么放过这个妄图打自己主意的人。
既然是利用,那就看看谁利用谁吧。
王怜花忍着心底的叫喧,温柔小意的伺候着,看着她诱惑的靠近又离开,眼角都暗红了几分。
“这一路行去,多则两月少则月余,路途遥远。不如,陆姑娘为我讲讲回纥轶事,也让我涨涨见识,如何?”沸腾的热水沏泡出的茶水烟雾缭绕,盈荡在车厢内的小小空间,迷蒙飘扬。
“哦,你想知道?”米丽古丽轻轻抿了一口茶水,喉头耸动吞咽下去,淡淡的茶香回味十足。
王怜花兴趣满满道:“我自小随母亲幽居,也是这几年才出来闯荡江湖,还不曾远去他国,自然是感兴趣的。更可况,我也想知道姑娘自小生活的地方是什么样子啊。”
暧昧地笑了笑,王怜花坐的又靠近了几分。
米丽古丽倒是无所谓这些,只是时间太过久远她还真记不清楚幼年时回纥的生活。
“据我师父说,他初遇我时,我正被一回纥男子百般虐待,四周路人却无一人过问,且指点嬉笑。他上前过问,才知我竟是这名男子之女,这人向有虐待家人之癖,其母与其妻皆是被他欺侮至死,之后却是轮到我了,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