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之间,一处坐北朝南的院落便出现在眼前,因近日来客较多,此处院落的把守便较以往要严格一些,以防客人们误闯进来,扰了家主的休养。
李寻欢亲自带着王怜花和米丽古丽走进,守门的人将正门打开,齐齐低头弓腰行礼,李寻欢略一甩手便让他们起来,自顾的带着人向里面去了。
进了院子,可见东西两面均置着厢房,打眼看去,略有几分西高东低的样子,十分宽敞明亮。李寻欢快走几步,高声喊了一声:“大哥。”
原来李家大公子李佑安正在主屋门前等候,他身着飞鸟图案常服,头戴束带,典型的文官打扮,只是脸色略显苍白,不知是身体欠安还是侍疾没有休息好。
“寻欢,”他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眼底却带着几分愁绪,看见弟弟活泼的样子心里的忧愁像是去了几分,转头对着王怜花和米丽古丽拱手见礼,“王兄,陆姑娘。”
王怜花回礼,“佑安兄,好久不见了。”他看起来与李家大公子有些生疏,不如和李寻欢之间放得开。
米丽古丽也略一低身回了礼。
“伯父的病怎么样了?”王怜花看了一眼敞开的门,声音压低询问。
李佑安和李寻欢相视一眼,顿生忧愁,李佑安神情无奈的长叹一声,道:“父亲是心病,他现在心情不是很好。大夫说,心病还须心药医,可是…唉…都怪我们兄弟不争气。”
李寻欢原本开朗的样子也不由萎靡了几分,他也很想考个状元回来圆了父亲的愿望,可是圣心难料,谁做状元那也不是他能说了算的,尤其是父亲的病因还不能对外说,不然就是对圣上不满,那可是大罪。
王怜花虽然不在朝廷,但也有所耳闻,李伯父纵使不满,也只能独自生闷气,哪能将状元强抢回来。
他看着李氏兄弟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你们也知道我略懂医术,等会儿给伯父悄悄的瞧瞧吧。”
李佑安,李寻欢眼睛皆亮了一下,期待着看着他,还是盼着王怜花能将父亲开导一下,免得他心思抑郁,缠绵病榻。
李寻欢性急的拉着王怜花的手就迈着步子进了屋,留下李家大公子李佑安和米丽古丽,王怜花回头看了一眼,见米丽古丽冲他点点头,便跟着去了。
李佑安只得无奈的对着米丽古丽苦笑一下,“陆姑娘见谅,我这弟弟生得一副性急的性子,什么事都半点耽误不得,真是失礼了。”
米丽古丽遮着面纱看不清楚表情,却也是柳眉弯弯,她不在意道:“无妨,令弟也是念父心切,更何况以王怜花和贵府的交情,哪里用得着这般,难不成还把我们当成外人不成?”
李佑安微微一笑,对米丽古丽的话很是宽慰,自家和王怜花母子的交情确实匪浅,只是,他心里暗笑一声,这不是怕在米丽古丽面前给王怜花没面子吗。
既然这位陆姑娘都这样说了,他再客气那可就是真把他们当外人了。
李佑安微微抬手,朗声道:“陆姑娘,里面请。”
米丽古丽点头跟着他便入了内。
屋内装饰略显清贵,颜色素淡,颇具文人气息。再往里去,李寻欢已经故作兴奋的对着自己的父亲说话,“爹爹,你看是谁来了?”
他靠近床榻,坐在床头,扶着父亲靠在自己身上,将身后的王怜花露了出来。
李明义面上青黄,脸上也布满了皱纹,他睁眼看去,见是王怜花却神情冷淡,却也声音沙哑的打个了招呼:“贤侄来了?”
王怜花脸上神色未变,只是低了低身子,道:“小侄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