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子捉住了他腕子,他苦笑着道:“我好好的,就是……咳咳……”他又咳嗽一阵,忽然想起门外车上的人来。
周老爷子不赞同道:“喝酒最伤肺腑,你这又长期郁结于心,此时是没什么病,长此以往,怕是肺都要被你咳出来。”
李寻欢抽回手腕,站起来,“老爷子,我都忘了,来找您还真有件事,来路上捡了个人,您瞧瞧。”
铁传甲小心翼翼的把马车上的黑衣人搬进屋内,放在床上,姑且称之为床吧,好歹还有一块床板。
周老爷子指挥铁传甲打了盆水来,洗干净手,绑起袍子,开始给黑衣人清理伤口,边清理边喃喃说些什么。
李寻欢在边上看着,道:“他这是什么伤?”
周老爷子忙着以烧红的剪刀剪去腐肉,“若未料错,该是毒蛇咬伤,也是倒霉催的,这人不定是偷蛇蛋还是怎么的,狠狠得罪蛇爷爷了,乖乖的咬的这么厉害。”
李寻欢和铁传甲惊奇的看过去,“蛇能咬出这么狠的创口?”
周老爷子头也不回,“幸亏是遇着我了,若是等闲大夫,直接等死吧。——刀。”这是跟铁传甲说的,铁传甲很快的递了过去,算是暂时充当周老爷子的助手。
李寻欢觉得无趣,找个地方,再次仰头灌酒,或许喝酒有瘾,他这瘾,还不小,一会不喝,就觉得生无可恋,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