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寻欢笑了笑,“当日卓万春卓先生便说与斯内普本是一门,互相提携可不正好么?不过敢问玄清道长,这算作一门,是如何个一门法?”
玄清道:“这说来便话长了,要从五百年前发生在道家的一桩大战说起。要说起这桩大战,却要从上古炎黄帝时期说起了,当时还不兴朝廷这一套,谁法力高本领强,便听谁的,炎帝、皇帝,包括蚩尤诸人,皆是道家师祖,当时也不分什么法宗气宗,但凡有能力之人,皆是全能之才,及至后来夏商周,秦汉隋唐,兵器威力越来越大,天下以武力称王,道家便渐渐沦落,道士为混口饭吃,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这也是江湖上凡是提起道士都相当于坑蒙拐骗的代名词的由来了。”
铁传甲是乖觉的主,看诸人是要长篇大论的态势,到附近找来茶壶茶杯,巴巴的递到斯内普跟前,斯内普抱胸瞪他一会,没奈何抽出魔杖变了水出来,看一眼李寻欢,又加了热。
李寻欢好奇,“这水是从哪里来的?魔杖还能自己生水么?”
斯内普道:“魔法不凭空生出物体,更多的是变幻,水是从一里外的河流转移过来的。”
玄清捧起茶杯,叹息一声,“曾几何时,法宗长老变幻之术出神入化,沙场撒豆成兵,何等威风,现在……却是连糊口都难了。”
李寻欢对这些提不起兴趣,但看玄清模样,没奈何只得问了一句,“五百年前的大战又是怎么回事?”
玄清道:“说起当年道家凋零,门派之内渐渐分作两派,一派主张修身养气,炼制丹药,争取白日飞升,便是气宗,一派主张道法自然,以天地万物化为己用,争取重现炎黄时期道家风光,便是法宗,两派争执不下,最终导致大规模流血冲突,气宗人数上占大多数,我们法宗几乎被赶尽杀绝,便是今时今日,气宗还在时时刻刻压制,若然可能,必下毒手,便拿万春这事来说,说起来玄真与我还是同辈,竟然对一个小辈出手,实在无耻的很,说起这事,还要写过李探花对万春的救命之恩。”
李寻欢慢慢理出了思路,“那么斯内普呢?他算是法宗的人?”
玄清道:“当然法宗大败,许多长老级人物四散飘零,四处隐匿,或许,斯内普便是某一支法宗的传承人,更确切来说,当年有一位无为子长老,专精法器,他出产的法器上可指挥风雨雷电,下可变化万物,与斯内普手里的魔杖极为相似,而当年无为子长老便是遍寻不着尸体的一位。”
李寻欢暗自皱眉,说了这么多,一切都是猜测,斯内普这贸贸然认了师父,也不知是福是祸,但以他的身份,也不该说什么,也便只好不说什么了。
玄清道:“当日在京城,万春有许多对不住斯内普的地方,我忝作师父,便传授他一些道家吐纳技巧,以他魔杖的威力,加上些许道家根基,假以时日,再不会有人敢欺负于他。”
斯内普抱胸而坐,一脸漠然。
李寻欢暗自叹口气,笑道:“那么我便代斯内普谢过玄清道长。”学些东西终归没有坏处。
玄清道:“谢字不敢当,我本是应该,更别说斯内普说过要传授些本领给村子里的孩子们,互相学习,说起来,他还是吃亏了。”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怪不得斯内普这么个态度,李寻欢对此,也真的不便说什么,只能沉默。
斯内普道:“话说完,你也该走了。”
玄清只有起身,斯内普道:“我送你。”
出了大门,斯内普怒容再也掩盖不住,“哪个是你的徒弟?你敢算计我?”
玄清笑眯眯道:“你叫我一声师父,我再额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