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李寻欢随手放下的白玉酒壶,在手里把玩,把玩许久,忽然道:“你们走吧。”
李寻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白若冷笑一声,“你怎么便这么确定我一定会留你,你的三年五年,不过是我的弹指一瞬,你去还他的债,对我来说不过是春风一绿的功夫,我何必惹得你不愉快。”
李寻欢吁口气,“谢谢。”
白若道:“先别急着谢,他私自闯入我洞府,若是容易的出去了,不显得我无能么?这么着吧,你这壶里刚好还有半壶酒,便以这半壶酒为限,在酒全数滴落地面之前你们若是出不去,便算不得我无情了。”
她的手指在酒壶底部轻轻一按,酒壶底部忽然便有了一个米粒大小的洞,酒争先恐后的流出,她一挥手,酒壶被悬浮在屋子上空。
李寻欢与斯内普看着,白若坐下了,“你们还不走?”
李寻欢拉起斯内普,迅速出门,出了花厅,岔路四散,俗话说,狡兔三窟,更别说是兔子妖了,李寻欢却似乎对这里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丝毫不带考虑的低头直走,不看人,不说话。
斯内普自以为跟着玄清老道学了一段时日,最起码偷来七八年功力,比起李寻欢来,差之远矣,他几乎是被李寻欢拖着走,或许是他功力练习的不得法?或许是玄清老道对他藏了私?
不觉间,视线逐渐明朗,太阳光线在不远处,洞口便在跟前了。
站在洞口,李寻欢终于转身来看,看了一会,叹息一声,捏住斯内普肩膀,抓住绳索,迅速滑下,迅速成了远处的一个小点。
白若背着手看着,满腹惆怅,喃喃道:“果然呢……”
翠浓在她身后,“主子不舍得,为什么放他走?”
白若冷冷道:“我不放他走,还能杀了他?”
翠浓道:“主子可以继续囚禁着他,以他本领,想必也奈何不得主子。”
白若回身,朝着她脸上重重的一个巴掌,“你懂个屁,怪不得人家说你是畜生,还真真是个畜生,你没看他出洞时候对洞里有多熟悉么,你以为他一直乖乖待在那个小房间里?”
翠浓满脸委屈,敢怒不敢言,当然,她更是不懂。
白若转身看着,李寻欢已经完全看不见了,“他那种人,哪里是囚禁的了的?除非他自己自愿。”
翠浓忿忿道:“无论如何,人家是走了,主子别说跟人家成亲,只怕是见一面都难了。”
白若嗤笑一声,“哪里是我舍不得了,是你舍不得吧,这种极品男人白白便宜了你许多时日,知足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