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斯内普想听的话,他只有沉默。
李寻欢抽了手出来,缓步前行,为他解释,“我刚才所念的,是前朝的一个诗人苏东坡的名作,当时他与随从一同出门办事,回程途中赶上下雨,其他人都慌张起来,唯独他闲庭阔步,悠然行走,风也好,雨也好,不过是生命必经,有什么可怕的,还不如悠闲自在的过下去。”
斯内普品味一会,赞道:“写的好。”
李寻欢道:“写的是好,人生之事,喜也罢,苦也罢,顺也罢,逆也罢,总归是生命必经,退缩了也是过,迎面而上了也是过,倒不如悠闲自在的过。”
斯内普道:“很高的境界,便与你差不多了。”
李寻欢笑着摇头,“我嘛,俗人一个,差的还远呢。”
斯内普忽然阴沉下脸,“你还是少读些道德经法华经的好,别什么时候真出了家,到时候情也罢,爱也罢,在你眼里都成了笑话。”
李寻欢笑而不语。
斯内普最恨他的笑而不语,仿佛他洞知一切,仿佛别人都是傻瓜。
便是这时候,他们头顶似乎有阴影闪过,李寻欢抬头看了一眼,惊呼出来,那是一只巨大的鸟,也或许不是鸟,是飞马,李寻欢明白过来了,这大概就是能忍口里的非鸟非马的妖怪,只是这妖怪这会似乎受了伤,飞的摇摇晃晃的,并且,它的前爪里抓了一个人,不停的挣动。
李寻欢看出来那个人,便是在汝州城酒楼里那个叫王坤的大汉。
王坤惨叫着,挣扎着,李寻欢一时愣住了,无奈的看着大鸟飞远,他便是武功再高,也不会飞呀,如何救人。
便是这时候,听得耳边斯内普嘬口一吹,吹出十分尖锐刺耳的声音来,不知为何,那飞远了的大鸟忽然又折了回来,朝着他们俯冲下来。
李寻欢抓住斯内普肩膀,戒备着,随时准备攻击,大鸟却堪堪停在他们跟前十余步,把前爪的王坤仍在地上,桔黄色的圆圆的属于鸟类的眼睛戒备的盯着他们。
斯内普拍了拍李寻欢的手,全身紧绷着小心的一步步走向大鸟,在大鸟跟前三步停下了,十分古怪的弯腰朝着大鸟鞠了一躬,出乎李寻欢意料之外的,大鸟竟然也朝着斯内普弯下身子。
斯内普轻轻抚摸着大鸟的脑袋,朝着李寻欢道:“这不是妖怪,这是鹰头马身有翼兽,我……曾经……十分熟悉它。”
李寻欢搜寻着十分久远的记忆,顽童时代曾经背着父亲偷偷读过的山海经,是不是有这种东西?天哪!!
便在这时候,远处由远而近的以轻功奔过来两个人,两个和尚,远远便听着能忍的声音,“兀那妖怪,休要逃走。”
转眼间,两个和尚奔的近了,能忍视线在大鸟、斯内普以及李寻欢之前来回几次,有些迷惑,“李施主,这是——”
能慧手里少林棍横在身前,厉声道:“还用问吗?看来是李探花与妖怪勾结,祸害乡里,便看我为民除害。”
斯内普大皱其眉,李寻欢也是不悦,能忍赶紧拦住能慧手臂,“五师兄,你别急呀,先听听李施主的说法不迟。”
能慧把少林棍抱在胸前,冷笑道:“李探花,你怎么解释?”
李寻欢扬眉道:“我有什么好解释的,这鹰头马身有翼兽本是我家里养的宠物,出来散步来着,不小心让各位看着了,真是不好意思的很。”
“什么……兽,”能忍跺脚道:“李施主便好好说话,这可是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