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缇才偷偷溜了出来,轻轻扣响房门,岑风将他放了进来,两人换上一身黑色的夜行劲装,打开二楼的窗户,沿着柏树枝干爬到墙上,翻墙出去。
快到野狐城的时候,周围都是乱葬岗,马蹄一带,飘起许多幽蓝的鬼火。他们将马拴在一处石柱上,蹑手蹑脚地朝前走去。
夜晚的野狐城只是月下一座黝黑的土丘罢了,他们远远地转了半圈,就看到土丘另一侧挑起了一根长长的竹竿,竹竿上有一盏黄皮纸灯笼,发出昏茫的微光。
一阵风从身后吹来,发出呜咽的声音,绕着灯笼打了几个旋之后,灯笼里的烛光一转眼变成了绿色,四周原野里的鬼火也朝着这边飘飘荡荡地飞了过来,又像是被什么困住一般,任凭风怎么吹,都只停在灯笼附近,无法再越过灯笼半步。
最为诡异的是,那灯笼在月光下竟然没有留下影子。
一阵风从身后吹来,发出呜咽的声音,绕着灯笼打了几个旋之后,灯笼里的烛光一转眼变成了绿色,四周原野里的鬼火也朝着这边飘飘荡荡地飞了过来,又像是被什么困住一般,任凭风怎么吹,都只停在灯笼附近,无法再越过灯笼半步。
尉缇哪里见过这阵仗,紧张地抓紧了岑风的袖子,正要张口询问,就看见岑风伸出一根手指在唇边轻轻“嘘”了一声,他马上就不敢说话了。
“无影灯,鬼打墙,冤魂茫茫四野聚,荒村古冢月下逢。”岑风贴在尉缇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非常轻地说。
随着这句话说完,只见一红一白两个人影出现在那盏灯下面,一个容貌妍丽,身披一件飘飘若仙的绛红色纱质襌衣,一个面容英俊,一身白色书生长衫,手上还吊儿郎当摇着一把折扇。
不是昨晚尉缇见过的野狐城主人和那在郑六口中很没骨气地跑了的季子又是谁?
“你倒是不客气,将我的东西都给搬空了。”那红衣男子冷哼道。
季子笑嘻嘻地回答:“我也是为了你好,不帮你把那些挪掉,你的老底都要被扒光了,不过也许你就是盼着这样好久别重逢,毕竟是你心心念念的几百年的老情人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