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琅懒得劝他,起身道:“不说算了,吃饭去。”
拉斐尔一开始还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直到他发现在饭桌上,不管自己说什么,陆琅都只回以漫不经心的“嗯”“哦”“唔”。
“ron,我是不是……是不是惹到你了?”他小心翼翼地跟在陆琅身后爬楼梯,伸手好几次想要去碰陆琅的手,都被他优哉游哉地躲开。等到了卧室门口时,陆琅展颜一笑,特别和气地对他道:“rafael啊,你长大了,怎么还跟主人睡一间房呢?我和李叔说了,给你安排这层楼的另一间房,东西一会儿会有人收拾过去,晚安。”
房门砰的一声在拉斐尔眼前关上,他被震了个目瞪口呆,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这是直接被逐出陆琅的领域了?这一个月来,虽然因为两个人都很忙而接触得不多,但好歹晚上睡觉时是躺一起的,这让拉斐尔分外安心。
可现在,现在……
恍恍惚惚红红火火之间,拉斐尔被微笑着的住家保姆陈姨请到二楼最角落的房间。为了适应他,家里的女佣和管家李叔都配上了便携式翻译器。
“拉先生,这是你的新房间,房间的可视呼叫器在这儿,有事可以叫我们。”
家里的保姆没学过英语,陆琅嘱咐他们的时候都说中文的“拉斐尔”,渐渐的也不知怎么的,大家都喊起了他“拉先生”。他的汉语老师sam听完之后,表情很是复杂地建议他取个中文名,不过拉斐尔还没想好要叫什么。
“对了,sam呢?”拉斐尔猛地反应过来,跑下楼找李叔。
李叔听着翻译器反应了一会儿,隐晦地提醒道:“三少今天特意让sam老师不来家里,就是在接到张先生的电话之后。”
拉斐尔傻眼了。他终于明白,陆琅今天特意提早回家,取消汉语家教时间,不只是看看他那么简单。明明有机会虚弱地扑到陆琅怀里,自己却错失了这个机会!
拉斐尔简直想再把自己打一顿。他早该知道,陆琅的行事方法和他在佩雷斯家体会到的完全不同。
他爸艾利克斯是个将“硬汉”风格贯彻到底的男人,唯一的柔情只留给了他那位音乐家的妻子阿丽莎。拉斐尔的妈妈阿丽莎出身名门,20岁获得肖邦国际钢琴比赛冠军,但令人众多男性粉丝不平的是,她刚成年就嫁给了一个当时还声名不显的足球运动员,很快就生下了长子安德烈。
阿丽莎比艾利克斯要早太多出名,艾利克斯嘴上不说,心里一直攒着劲要出人头地,让妻子不再遭受媒体的风言风语,连带着对儿子的家庭教育也非常严格。安德烈没有踢球的天赋,想进娱乐圈闯荡,艾利克斯不反对,却要求他一定要做到最好。拉斐尔隐约知道哥哥从小为磨炼演技,曾经历过多少困难,所以他对于老爸3岁就把他扔进拉玛西亚青训营打滚这事,没有任何怨言。
一开始,对足球了解不深的拉斐尔也的确是按照守门员的标准被培养的,很快,他的天赋就显现出来,在所有叔叔都大为欣慰的同时,拉斐尔的眼神却逐渐被一个球星吸引,接着又被另一个球星吸引,然后越长越歪……
停止了对童年的回忆,拉斐尔摆了摆头。在佩雷斯家,他是决不能说一句苦的,但在陆家可不同。
大彻大悟的拉斐尔盯着一头纱布在陆琅门口站定,开始在门上呲呲呲地扒拉,“ron,ron,你原谅我吧。我跟你说,今天打我的是lee那家伙,就是我们u14的队长。他是个后卫,身材跟熊一样,打人很疼很疼。我今天流了好多血,脑袋好晕……对了!我一定是得了脑震荡,否则怎么会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