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苦笑着默默自己的两撇胡子,对花满楼诉苦道:“七童,你看,你家霍小弟还在恼我呢。”
“谁让你刚刚逗他来着。”花满楼一点儿也不同情陆小凤,这家伙,说什么最怕麻烦,自己那张嘴就是一个大麻烦!
见花满楼没有立刻回答自己的问题,还扭头去和陆小凤“打情骂俏”,霍成欢愈发不满意了,攀着花满楼的衣带就要往他身上爬,口中撒娇道:“七哥,你猜猜嘛。”语气之矫揉造作,连自己都是一阵恶寒。
倒不是霍成欢有意装嫩,而是他和花满楼相处时一贯是这种模式。花满楼最为兄长,难免对幼弟言听计从了些,而霍成欢在不知不觉之间也很享受花满楼对他的照顾。霍成欢的父母早亡,渴望亲情的他碰到了如此温柔和善的花满楼,心里头早就不自觉把他当成自己的长辈来看待了。
他越是黏着花满楼,就越对陆小凤看不顺眼。本来嘛,从他“出生”以后,花满楼几乎一直是和他形影不离了,直到花满楼十五岁以后独自外出闯荡江湖以后,两人相处的时间才有所锐减。如今好不容易又能和花满楼在一起了,偏偏又冒出来一个陆小凤,也成日焦不离孟地跟着花满楼身边,跟条影子一样,霍成欢能不埋怨吗?
想到这里,霍成欢又狠狠瞪了陆小凤一眼,从鼻子里重重出了一口气。
“七童,看来霍小弟是真的恼了我了。”陆小凤苦笑,他自认为一向是很有人缘的,平生碰上的人,上到八十岁老翁,下到三岁小孩,几乎没有不喜欢他的。可这霍小弟却与别人不同,一开始似乎对自己还挺崇拜的,可这几日相处下来,怎么觉得他对自己的敌意越来越浓了呢?
更令人不解的是,这种莫名其妙的敌意,不仅霍成欢有,他好像也被感染了去。每当他看到霍成欢和花满楼亲密的时候,心里头总是莫名的不爽,觉得立刻上前把两人分开才好。
此时陆小凤还搞不明白这到底是怎样一种情绪,可当他真正弄清楚后,一切已经成了定局……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先说说眼前,霍成欢缠着花满楼要他猜自己碰见了谁,花满楼这个宠弟狂魔自然也不会拂了他的面子,很配合地猜着:“能让你如此讶异的,难道是一个绝不可能出现在此处的人?”
霍成欢笑眯眯地继续引导道:“正是如此,七哥猜得到是何人吗?”
花满楼还没来得及说话,陆小凤忍不住插嘴道:“绝不可能出现在醉生梦死楼这种场合的人,当今武林我只能想到一个人。”
花满楼微微一笑:“难道是出家人?”
陆小凤摆手,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就算少林寺所有的和尚都还了俗,他也不可能会到欢|场里来。”
花满楼何等聪明,当然已经明白陆小凤在说谁了。他略略挑眉,显然也有些讶异,问:“难道是西门吹雪?”
霍成欢点头如捣蒜,也是满脸愕然:“没错,就是西门吹雪!”
“可西门吹雪如何会到这种地方来?”花满楼喃喃自语。
陆小凤笑了:“西门吹雪平时只呆在万梅山庄里,如果有人在其他地方见到他,那只有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自然是有人要倒霉了。
霍成欢愕然:“难道西门吹雪到这里来是想杀|人吗?”
陆小凤轻轻一叹:“除了杀|人,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让他离开万梅山庄了。”
每个人都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