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众人讶异的目光,陆小凤倒也不故作玄虚了,他解释道:“七童一向耳清心明,他听过老乞丐说话,又知道千瓣莲姑娘会易容,这还有什么猜不到的?”
越山青轻轻一叹,道:“果然,就算瞒得过天下人,也瞒不过一个花满楼。”
越山青承认,当初比武招亲场上的那个老乞丐的确就是千瓣莲乔装打扮的,陈欢喜平时身边总是围着不少暗卫,她想要接近他都不容易,只有通过这么一个途径,才有可能杀了他。
陆小凤无奈地苦笑:为了报仇,这俩兄妹实在是煞费苦心,一方面对他陆小凤下连环套,一方面又亲自动手。看来,这陈欢喜能活到今天,也算是他的运气好。
“那花家又是怎么一回事?”一切都真相大白,霍成欢又想到了那面酒旗。
越山青看了霍成欢一眼,嘴角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八妹,看来你还真不记得我了。”
越山青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他难道认识自己?可他怎么什么印象都没有?越山青的一句“八妹”让霍成欢凌乱了,他有如受惊的羔羊,愕然地看着越山青,嘴张得老大,仿佛能塞的下一整颗鸡蛋。
连花满楼也是满脸疑惑,问道:“越门主,你是如何得知……”
越山青似乎很享受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走到花满楼身边,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遍,道:“七童啊,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花满楼的笑容有一瞬间凝滞在脸上,连霍成欢也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道:我去,这么一副慈爱长辈的语气是肿么一回事?!
花满楼迅速恢复正常,捕捉到他话里的关键:“越门主和我曾见过面?”
越山青看着花满楼,似乎透过他看到了其他什么东西,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微笑,吟诵道:“琴声书声两相和,和气散作花满城。”
“你认识我大哥?”霍成欢一蹦三尺高。花满城,正是花家大童的名字。
越山青轻轻一叹:“当初若不是大郎,这天地之间,恐怕也没有我兄妹俩容身之所。”
原来,花钱两家都是商贾世家,又同在江南,花家本家虽不在扬州,但在扬州城内也有不少生意,两家人之间不免也有所走动,而越山青就是在一次酒宴上认识花满城的。
那时两人也不过霍成欢现在的年纪,酒宴无聊,大人们在谈生意,俩小孩正是最爱玩的时候,一来二去都勾|搭上了,宴席结束后,两人已经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兄弟。
越山青打小就是一个天才,别看他年纪尚小,琴棋书画却是无一不精。恰好遇到花满城也是个文艺少年,在这方面也有些造诣,如此一来,更是如获至宝,互相将对方引为生平第一知己。
想起多年前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越山青还是忍不住微笑:“那时候,大郎常常来扬州小住,我也常常到花家登门拜访。那时候,七童你也不过刚刚出生,还只有这么一点儿大呢。”越山青用手比划了一个米袋大小的形状。
也难怪连花满楼都不记得这件事了:除非是霍成欢这样的穿越者,还有谁能记得自己还是个毛毛头时候发生过的事?
等到花满楼再长大些,能记事了,越山青却再也没出现过了,因为那时候钱家的惨案已经发生了。
说到这里,越山青目光一凛,语气也变得冰冷起来:“十五年前我钱家被灭门之后,消息传来,大郎得知以后,马不停蹄赶到扬州城,一连寻找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