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像上次一样晕倒,不过反正有神盾局和复仇者联盟,未记名也不是很担心自己的处境。
“嘿,先生,”他听到一个女声,转头就看见了穿着破旧皮夹克和牛仔裤的黑发女人,她好像很需要人帮助,脸上写满了不认识路的迷茫,“请问您能帮我指个路吗?我需要去——”
未记名没听清那个格外小声的地名,他低头凑近些,却没防备那女子忽然暴起,以一种与身形完全不符的力量狠狠给了他一拳,将手中一个小针管注射进他脖颈静脉中。
还是轻敌了,就像对那位盲人律师一样。
未记名被杰西卡·琼斯扶住,迷迷糊糊间听见毫无诚意的道歉声,已经不怎么清醒的头脑还在反思:在游戏中从来不会因为体型而轻视队友,怎么到现实生活中就开始频频犯错了呢?
杰西卡·琼斯轻轻松松地将人扛在肩上,召了一辆计程车,假装自己是照顾喝醉男友的女生,成功蒙混过关。她很是花了些力气,才将跟踪这人的特工打晕,自己和崔西两人取而代之,效果意料之中的不错。
目的地是地狱厨房的某一废弃大楼。如果未记名还醒着,他就会意识到地狱厨房已经在圈外了,可他还在昏迷,而昏迷的人是没有话语权的。
杰西卡一路将未记名扶进早就准备好的废弃居民楼三楼,将他仔细绑在椅子上,双手背在背后。这还是她第一次做绑架这回事,但如果能阻止基尔格雷夫,她并不介意打破点什么规定法律。
她没想到基尔格雷夫会来得这么快:事实就是她身边的探子可能不止她捉住的那一个,还有更多不起眼的人在暗中观察她的日常生活,并将之汇报给基尔格雷夫。
可能是几乎无法自主站立的老奶奶,也有可能是刚满七岁的孩子。只是想一想这个可能性,就感觉毛骨悚然。
不管过程如何,现实就是,一身西服的基尔格雷夫出现在了她随机挑选的居民楼里,理所当然得好像他来的不是贫民窟,而是在某个正装晚宴。
杰西卡的呼吸有一瞬间紊乱,她狠狠掐住自己,强制保持清醒。
“杰西卡。”那个紫色恶魔用带英音的腔调念出她的名字,用心地好像下一秒就能求婚。
“基尔格雷夫。”杰西卡咬牙切齿地回复,却完全意识不到是自己在发声,极度的紧张感已经逼得理智退居二线。
如果眼神能杀人,基尔格雷夫应该已经死了很多次;如果眼神能切切实实地恶心到人,杰西卡大概已经吐出了一个月内自己吃的东西。可惜这两件事都不现实,于是他们不那么友好地交谈起来。
“当你把我留在那里,任由我等死的时候,杰西卡,你该想到我会回来。我总是会回来找你的。”基尔格雷夫堪称温柔地说道。
“你太让我恶心了,我该确认你已经死了的。”
他们忽然听到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以及一声闷响,一齐回头,就看见基尔格雷夫的保镖恰倒在地上,未记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挣开绳索,站在隔间门口了。
“及时补刀确实是个好习惯。”未记名握着从基尔格雷夫保镖处搜出来的枪,踹开已经不省人事的保镖,介入了两人之间,“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泽贝迪亚,你怎么出院了?”
他甩甩枪,轻松地仿佛在问今晚吃什么,完全看不出他随时可以把枪对准两人中的任何一个,哪怕是他的“朋友”基尔格雷夫。
杰西卡已经做好了反击的准备,基尔格雷夫按捺住想要命令未记名放下枪的冲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