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早晨，陈立农在翻姜汤的笔记本时，扉页上写的一句话。
对方是用钢笔饱蘸了墨写就的，和姜汤的笔迹很像，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横折撇那间那种四四方方的舒展，与姜汤的天马行空迥然不同。
那句话下，对方画了一个笑脸。
陈立农眨了眨眼，不动声色将笔记本向下翻了几页。
果然，被标记得密密麻麻的曲谱，以及一大段一大段手抄的英文rap歌词，其中甚至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光盘，都被随意地夹在笔记本里。
姜汤的笔记本里写得东西很多，厚厚大半本页数，全写满了密密麻麻而又潦草的字迹，看日期是从两年前就开始使用的本子，封面有点灰扑扑的。
陈立农垂着眼，细细观察了一会儿，翻到了夹着一份印着大艺术家歌词的a4纸的那一页。
rap对于陈立农是一个全新的挑战。
他在a班时，蔡徐坤、王子异、justin，这种相对排名靠前的练习生，基本上都是说rap出身的，而且自身基本功都很扎实，身处其间，一种压迫感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陈立农对于rap本身就有一种蠢蠢欲动的热情，只是一直藏在心里不敢燃烧，而当姜汤询问谁能说rap时，他不知道为什么，一股子冲劲儿让他举起了手。
或许是不想看到姜哥为难。
也或许是心里本身就有好奇心。
陈立农想，如果姜哥嗓子这两天好不了的话，他就好好接替这件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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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汤去饮水机接了一口水，边抿边喝，他嗓子痒痒的，论感觉有点像百爪挠心，见陈立农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低头正儿八经在看歌词，他走过去，漫不经心拿过笔记本，写道：“农农，需要帮忙吗？”
“嗯。”
陈立农连忙爬到他身边，把手中地歌词递给他：“姜哥，要不然我先给你把rap部分唱一遍，哪里不对你帮我说说。”
陈立农的音很正。
少年的发音，听起来还有点软软糯糯的，装起酷来才是最要命。哪里需要什么发声技巧，站在那里都是一道不可被人忽视的风景线。
唱到“你无需再忍受他的虐待”，嗓音极为撩人，撒娇一般划过心弦。
姜汤轻轻撩了撩眼皮，给予了一个鼓励的微笑，写道：“cool b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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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便是整体的大彩排。
即使是彩排，张艺兴依然穿得极为正式，拿着台本一本正经地准备着。几位老师都忙完行程千里迢迢赶回大厂，为的就是看看公演前练习生们的水平。
知道陈立农要代替姜汤唱rap时，张艺兴忍不住瞪大了眼，台本都要落在地上，他“喔”了一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加油，我看好你啊。”
【“当时我们大艺术家这组已经差不多被逼上梁山了，真的。”
姜汤再次被采访时，嗓子已经好了很多，他笑了一声，“我只能跟着瞎比划跳个舞，然后立农他们得补我的part，而时间留给我们的只有半天。
彩排就很匆忙就上去了，我们都特别紧张，尤其是立农，他手心全是汗，上台时丝带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对，但他其实完成得很好。”】
姜汤安静地换上了演出的服装，一身纯黑色西装，只露出白色翻开的衬衫领，发型师做了一个比较具有凌乱美的发型，恋恋不舍地摸着姜汤的头发：“你的头发要是染成烟灰色，保准更衬你的脸。”黑色太暴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