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丞丞只好凑近姜汤耳边说。他微微不自在地低下头，从这个角度，能清楚地看见那笔记本上的黑色字迹，以及……姜汤握着笔的，骨节分明的右手。

    他的话牵强的转了音：“你字写得很好看。”

    姜汤笑了一下。

    他写道：“小时候练过书法。”

    范丞丞闻言，双眼如小灯泡般，亮堂了一下。他慢吞吞地说：“真巧，我小时候练过画画。”

    想了想，又觉得太牵强，于是又补充道：“其实我妈最初给我报的书法班，但我不喜欢，就改成画画了。”

    姜汤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配合地写道：“那你童年生活真丰富。”

    ·

    半兽人a,b组轮转表演完毕，便是ppap的a组上场。

    后台的练习生一听说是这一组上台，都伸长了脖子往前看，姜汤和范丞丞这里瞬间留下一个空地，陈立农趁机跑到了姜汤旁边。

    他从口袋掏出一张旧巴巴的纸，上面手抄了一段rap：“姜哥，这句怎么唱？”

    明明是大冷天，陈立农的额头上却一层薄汗，灯光一打，格外清晰。

    范丞丞自告奋勇接过纸：“姜汤嗓子不行，让我看看。”

    陈立农立刻凑到范丞丞那里，一边眼巴巴盯着范丞丞，一边有所怀疑的问：“哎，你也会唱大艺术家吗？”

    语气格外惊奇。

    “应该会，”范丞丞指了指姜汤，“他给我跳过大艺术家。”

    姜汤笑了笑。

    他靠在墙边，听着震耳欲聋的音响，可能观众席上的音乐，撂后台就是一片杂音，听着只觉得人耳朵将要爆炸。

    他不动声色地拢了拢衣领。

    为了节目效果，姜汤并没有再添内搭，衬衫加西装外套站在寒冬腊月，对于还在发高烧的病人来说，可以说是和卖火柴的小女孩比冷。

    范丞丞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他想了想，把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下来，搭在姜汤的肩膀上，说：“你先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