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头出去兜风，一个人站在静悄悄的走廊里，下意识摸向衣服口袋找烟。

    他烟瘾其实很重，尤其是烦躁的时候。只是后来强制性地自己戒了，身体情况和嗓子这才稍微好了一点儿。

    只是一直碍于形象，不在人堆里当众抽，真知道他离不开烟的，除了他的音乐老师和舞蹈老师，也就几个熟人。

    音乐老师差点因为烟，没把他掐死，“多好的嗓子，你全毁在自己身上了。”

    姜汤虚心认错，屡教不改。

    他其实就是觉得音乐老师逗，人走眼，把块顽石当宝贝，还真以为他嗓子先天条件是第二个王菲，只要认真培养一下，将来大器可成？

    你看，还信这种虚头巴脑的东西，做梦呢这不是。

    姜汤摸索了几下，口袋空空荡荡。他将手不动声色地放下去，走到窗户边，静静地站着。

    过了好一会儿，姜汤好像什么都没想，这才返回后台。

    ·

    回到后台候场室，人比刚刚稍微少了一点儿。

    陈立农一个人站在门口摄像机拍不到的地方，正在张望着什么，看见姜汤慢吞吞地回来，眼睛亮了一下，小声道：“姜哥！”

    姜汤挑了挑眉。

    “怎么不进去，杵门口当定海神针呢？”他调侃了一句。

    闻言，陈立农却有些支支吾吾的。

    他敏锐地感觉到姜汤的情绪并不高，心里猜测是不是公演票数因为没有达到理想的程度。

    陈立农心里其实是觉得按照姜汤的实力，是不应该只得这么一点票的，如果对方没有因为发烧而失声的话，那么他绝对会在舞台大放光彩。

    而不是被他……超了一百多票。

    陈立农有些无措，尤其时刚刚票数公布以后，姜汤压根儿没有看他，就自己出去了，他心里立刻就有一点慌。

    怕姜汤心里不好受，疏远他。

    他说不上来什么感受，只是觉得声带发声都艰涩：“姜哥，”微微顿了一下，这才没事找事儿，装作随意地问，“你刚刚干什么去了？”

    “能干什么，顺溜溜达了一圈儿。”

    姜汤好笑地看着扒着门框的陈立农：“行了啊，别在这儿挡路，赶紧回座位上坐着。”

    ·

    总排名在八首歌，十六个组都表演完之后，张艺兴当场公布。

    “那么，我首先来公布排名在90到99名的练习生。”

    “然后是80到89位。”

    “70到79位。”

    在这个名次，票数从个位数，终于上升到了十位数。

    而其中，郑锐彬只得了14票。

    姜汤愣了一下，挪在他身后，无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