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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六十一章

    “唔——!”

    药剂快速推进去的过程中,像是有人拿着一把生锈的冰锥狠狠钻她的脊椎,神经如同被残忍地从肌肉里剥离,整个颅腔之中都传来悲鸣的声音。

    白雨笙用几乎要让上下颚脱臼的力道死咬着嘴里的毛巾,痛得忘记了呼吸,如果痛苦是活着的证明,她此时宁可死了算了……

    度秒如年地等到瞬时飙升到顶峰的疼痛感终于有下滑的趋势,第二针紧接着打了进来,这次是在更上方的脊椎上。

    迫于嘴里的毛巾她只能发出沉闷的哀叫,手指紧紧抓着治疗床的边缘,修剪整齐的指甲深深陷进绿色的皮革表面!

    超越想象的痛楚像烙铁一样印在灵魂深处,思维和力气在这一刻全被掏空,她感觉自己的身体随时都会粉碎一地。

    当医生打完双肩上的最后两针,这个意志坚强的女孩像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似的,一动不动地瘫软在治疗床上,赏心悦目的脸庞满是泪痕,且不正常地充血着——那是忍受剧痛的残留效应。

    掉落在地上的白色毛巾上沾着擦破牙龈而留下的醒目血迹。

    医生捡起来扔进垃圾桶,又给白雨笙披了一张薄毯,随即一边收拾注射器具,一边意外地打量着她。从前两针打进去时她的反应来看应当是对疼痛非常敏感的体质,没想到居然坚持到了最后。

    十分钟后,白雨笙的力气恢复了不少,她用由于紧抓治疗床而尚有些脱力的手臂撑起身体,擦干了所有眼泪,用沙哑且混合着浓厚鼻音的声线轻声道谢。

    “你的队友呢?”医生忍不住问道。这样的痛苦要她一个女孩子独自承受,多少有些残忍了,要是有队友或者教练的陪伴,虽然并不能减少什么疼痛,但至少心理上多一份用于支撑的安全感。

    而白雨笙只是摇了摇头,活动了一下双腿后,神情平淡地吸了下鼻子,下床准备离开。

    医生暗自再次叹了口气,不再多问什么,只是在她跨出门口的时候最后叮嘱了一句:“明后天你的这些部位会比刚才还要疼,做好心理准备。”

    “好的。”白雨笙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思绪早就迫不及待地飞回了赛场上。

    封闭针的效果比白雨笙预计的还要理想,在第四小组的比赛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她就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感了,身体像是被换上了崭新的零件,状态完好如初,只是稍有些陌生的不适感。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让她没有功夫不安和害怕,她在不引人注目的休息区又进行了几次陆上热身,直到完全习惯封闭针止痛作用下的每一寸肌肉、骨骼的现状。

    第六小组的比赛开始,解说员在广播里不停地提及白雨笙和陆梵歌的名字,乐此不疲地阐述对她今次表现的期待之情。

    然而对白雨笙来说,此时此刻站上跳台的她感受不到丝毫来自外界的压力,她的神经绷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紧,大脑却也比任何时候都要空白,视觉、听觉、触觉、嗅觉全部收缩到她的自身、脚下的跳板和飘散着消毒水气味的水面上,切断了与外界的所有联系。

    从心理层面而言,这是她人生最严峻的一次比赛。但她就像一个被逆境激发潜能的战士一样,用惊叹全场的完美表现结束了这场和自己内心的“战斗”!

    当最后一跳完成,她的精神与外界重新关联起来,上岸的时候整个人因为汹涌灌入的各种情和感而陷入混乱之中。

    成功了……?

    她紧紧攥着拳头,恍惚地环顾着四周躁动起来的观众,因微凉池水而湿润模糊的眼睛无意识地开始发烫,就在眼眶边缘淌下第一滴有别于池水、散发着温热咸味的液体时,激动得堪称歇斯底里的y大队友们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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