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周泽楷点点头收起手机，在服务员的叫号声中看了看同样坐在门口等候的客人们。
其中有八成都是情侣，几乎对对手里都有玫瑰花，有的是精心包装的独枝、有的是花团锦簇的一大束。
等了半个小时，两人终于进店坐下了。
周泽楷从接待的服务员手里接过看起来挺沉的菜单簿，然后绅士地摊开在白雨笙的面前，让她先点。
而白雨笙则是把菜单转到了两个人都看得到的角度，一边和他讨论着一边把菜都点了。
三份握寿司、两份生鱼片、两个日式冷菜，两份广岛烧。
服务员在确认餐点后把菜单收了回去，没过几分钟就上了饮料。
垫在杯子下面的纸巾吸引了白雨笙的注意力，她喝了一口自己的热柠檬茶后就把杯子放到一边，拿起正方形的纸巾端详。
颜色是樱花般柔嫩纯净的粉色，光滑的纸面上镂着蕾丝样的花纹，材质很特别，纤薄却不乏硬度。
也不知道哪里有卖……白雨笙把它放下，没舍得把杯子再压上去。
随后生鱼片上来了，除了纹路整齐的三文鱼腩，还有分开装在叶片状料碟里的酱油和芥末。
周泽楷用眼神询问她要不要芥末，得到了肯定答案后，将两者适量地混合到一起。筷尖在料碟里搅了一会儿拿出，他发现芥末好像并没有完全搅开，正想再搅匀些，白雨笙已经夹起一片三文鱼蘸进去了。
周泽楷没来得及提醒，就眼睁睁地看着她把沾着尚未溶开的芥末的生鱼片吃进嘴里。
“呜……！咳、咳咳……！”
娇美的面庞上期待美味的表情骤变，她皱紧眉头用手捂住嘴巴，措不及防地剧烈闷咳几声后，用另一只手打了个去洗手间的手势。
周泽楷目送她小跑着离开，然后困惑又无辜地把视线移回那碟调料上。
这算是他的锅吗？应该不算吧……
仔细地把芥末完全搅匀溶解后，他看向那片被白雨笙特地放在桌子内侧以免弄脏的垫杯纸巾，若有所思地拿了起来。
***
洗手间里，平复下来的白雨笙对着镜子检查自己脸上的妆。被呛出来的眼泪已经有点弄花了眼妆，不知道是睫毛膏还是眼影的深色痕迹晕到了下眼睑的外侧，看起来脏脏的。
她用纸巾沾水尝试着擦掉，但擦得面积小了又擦不干净，面积大了又怕弄花更多的妆。
形象固然很重要，但她也不想让周泽楷多等。擦了两下后，她双手扶着洗手台再三审视，确认晕妆的痕迹并不明显后，快步走出了洗手间。
还没走到餐桌边，她就看到桌面上又多了几道菜，但并没有被动过筷子的痕迹。
“泽楷哥哥，你可以先吃呀。”她以为周泽楷是在等自己，一边坐下一边说道。
而周泽楷的右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轻轻握着拳头，“手……”
白雨笙一脸茫然地眨着眼睛，“嗯？”
“手摊开。”
白雨笙不解地把一只手伸出摊开，只见周泽楷的拳头移到它的上方，随着他缓缓松开了手，有什么分量轻盈的东西落在了她的掌心里。
那是一朵直径两厘米左右的折纸玫瑰，花瓣眼熟的花纹和颜色让她睁大了眼睛。
她惊讶地微张着嘴唇，抬头看向周泽楷，后者露出腼腆的浅笑，黑白分明的深邃眼眸盛满温柔的柔光。
“情人节快乐。”
见她盯着自己迟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