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意义上来讲,我也是宁次。”
片刻的沉寂后,宁次将视线紧锁在天天身上,语气和态度难得的认真,莹润的白瞳也因此带上了几分冷意,“我们是同一个人,只是映射到不同世界的不同人格。”
为什么总是要纠结这个问题。
来到这个世界过后,几乎所有人都潜移默化地把他当成了宁次,他也淋漓尽致地享受了一番四战英雄的待遇。并非想争占他人功劳,而是打心底就觉得这没什么不对。
正如他所言,自己就是宁次,只是人格不同罢了。
除了天天。
她可不这么认为。
真让人不爽。
宁次微微眯起眼睛,向前倾身,离站在玻璃柜另一侧的天天越来越近。眼眶周围,使用瞳力的脉络隐隐浮现。
“喂,我说,”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正经,宁次把手臂搭到了天天肩膀上,慢慢拉近两人的距离。天天不躲开也不反抗,静静地看着他。
宁次戏谑地勾起嘴角,“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却没有丝毫令人缱绻心动的氛围。一个促狭,一个冷静,连空气似乎都降了好几度。
“不然……”宁次的笑容渐渐扩大,“你为什么还留着我的护额?”
兵荒马乱的战场上,当所有人都怒吼着奔向十尾的时候,她在宁次尚有余温的尸体身边、在滚滚尘埃和斑斑血迹中拾起这块冰冷的护额,又紧攥在手心时,心里是怎么想的……
然后,她咬紧牙关,投给远处的十尾一个饱含愤怒和悲痛的眼神,将握得微温的护额放在忍具袋里,和众人一同奔去。
“天天,我来买忍具……啊抱歉,打扰了。”
可怜的未来七代目火影还跨进忍具店不到半步,就连忙转身退了出来,只留给天天一个金色的后脑勺。
天天不为所动地抬起手,四指并拢,在肩膀上一扫,用类似于拂灰尘的动作不轻不重地撵下了宁次的猪蹄。宁次看着与自己距离极近的莹润红唇微微嗡动,不由自主地凝神,等待她的话语。
“变态。”
“……哈?”
“偷窥狂。”
“……什么?”
天天说着,走到另一个柜子前,开始往忍具包里装卷轴。
“骚包。”
“……”
“自恋狂。”
“……”
日向宁次,十八岁,第n次,撩妹失败。
片刻的怔愣过后,宁次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这有啥,雏田大人的教训可比这犀利恐怖得多了,还自带拳头的那种。见天天有条不紊地收拾东西,宁次不解地发问:“你要干什么?”
天天将沉甸甸的忍具包挂到腰后,检查了一番,“带你去一个地方。”
“村里?”
“村里。”
“在村里,你还带着这么多忍具……”宁次精明地指出,“我会怀疑你要趁机谋杀我。”
“怎么会。”天天终于抬起头,意味深长地一笑,“我可打不过宁次。”
是吗?
看来天天也没有李说的那么厉害嘛。
也是,他认识的那个天天完全就是个忍具废,估计这个天天也不咋地。
半个时辰后,宁次为自己肤浅的想法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停!停!”
“天天!”
“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