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李同志,你要多少钱我都给,有人要害我。我是金隆洋,前几天我们见过面的,你还记得我么?”
“别急金先生,你现在在哪儿?我们见面谈。”
李阎沉稳的嗓音似乎让惶恐的金隆洋镇静了不少。
“我在大帽山,郊野公园这边。啊对了!这边有个凉亭。我在凉亭等你,李同志你一定要来啊。”
“你放心,我这就去。”
李阎挂断电话,冲查小刀说:“你不是说闲么,跟我跑一趟?”
查小刀擦了擦嘴:“什么事?”
“路上和你说。”
两人结账以后,向茶餐厅老板要了一张地图就匆匆动身。
……
“丁嘉乐。26岁,香港人,父亲在他出生以前发生车祸去世,母亲有精神病史,他九岁那年母亲发病,把烧烫的油浇在丁嘉乐身上,还用菜刀把丁嘉乐砍成重伤,后来他母亲被转入青山精神病院,没多久就自杀了。丁嘉乐被福利院收养,在一年后同样出现了精神异常,以及严重的暴力倾向。他在一家免费的治疗机构长大,一直到二十岁,那家机构倒闭。我们在明珠大厦的现场,除了冻僵的尸体以外,还找到大量黄纸蜡烛元宝钱,以及其他一些宗教仪式的用品,警方怀疑,丁嘉乐有严重的妄想症和精神疾病……”
丁嘉乐被五花大绑在拘束床上,浑身上下只有眼皮能动,他身上没有太严重的伤痕,只是裸露的手臂上有几个粗大的针孔,这是医院给他注射了大量的镇静剂的缘故。
很难想象针对这么个病恹恹的年轻人的抓捕,居然让荷枪实弹的香港警员出现了十人以上重大伤亡。
门突然开了,刺眼的阳光射在他的眼皮上,瘟乐受到刺激,睁开了双眼。
一个已经谢顶,神色憔悴的中年医生夹着公文包走进来,他翻开瘟乐的眼皮,拿手电筒晃了晃,然后咳嗽了一声:“丁嘉乐先生,我是香港警方委派的心理医生,现在要对你进行精神鉴定。请你配合。”
说完,他给了护士一个眼神,护士会意,解开了丁嘉乐嘴上的遮口罩。
轻松了一点的瘟乐舔了舔嘴唇,有些神经质地笑。
医生拿出了一叠照片,上面有各种模糊的黑色图案。他指着其中一张问:“你看到了什么?”
瘟乐只是用渗人的目光盯着对方。
医生一抿嘴,凑到了瘟乐耳边轻声道:“你转入精神病院以后,薛老板才有机会来看你。你放心,没事的。”
瘟乐的眼神轻轻一动。
医生坐正,再次把一叠照片放到瘟乐面前,上面是黑色的圆圈:“你看到了什么?”
“……”
瘟乐沉默了一会儿,才嘶哑地说:“蛋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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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找黎耀光探长。请问他在哪个病房。”
钱五提着一只水果花篮,笑眯眯地询问。
“请稍等,额……三楼左转,第一间就是。”
“谢谢。”
钱五道谢以后,转身上楼,没等转角,楼道里就传来争吵声。
“现在弟兄们伤成这样,黎sir几十岁的人未必撑过这一关,那个王八蛋讲自己是精神病就可以脱罪?我讲我是精神病我能不能抢银行啊?”
“收声,你还嫌不够乱?现在重要是黎sir平安,丁嘉乐有十几年精神病史,他的证词不算数,可乌头青没这么好运,现在只要找到乌头青,我们还有机会。”
病房的门开了,医生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