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着,assassin的脸上没有丝毫惶恐,绿色的眸子转而望向了我,
“呐,那边的你,来猜猜看,三名英灵要在狭窄的空间内战斗,脆弱的你多久会被波及死亡?”
“离你当场去世就差那么一点。”
那天被这个杀人鬼追杀得狼狈不堪,再怎么喜欢他的脸我也无法原谅他,这是原则问题。
库丘林赞许地看了我一眼:
“不错,死心吧,assassin,你的心脏就由我收下了。”
“那可不一定。”
assassin笑得晦暗莫测,
“因为啊——”
他说到一半,突然从原地消失了。
什么?
我惊异地想转头察看,耳边却传来了消失之人的声音。
“——距离太近了,而你们太慢了啊。”
他仿佛喟叹般说道。
“该死,是令咒!”库丘林怒道。
令咒据说有强化的作用,大概是因为这样,本来就快的assassin的动作才能快得这般惊人。
库丘林挥枪就要给黑发青年来个透心凉,可赶在他之前,assassin的五指从容地扣住了我的脖子。
“……啧。”
库丘林的红眸微缩,还是停止了动作。
我还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死亡。
直觉非常明确地告诉我:他能在0.1秒内、轻而易举地扭断我的脖子。
“放开她,不然你也会死。”无铭开始谈判,“你是享乐主义吧,assassin,这么听从你的御主乖乖卖命,不就变成你厌恶的家犬了。”
“可放生到手的猎物也太愚蠢了,我才不会做呢。”
assassin说道,
“而且啊,现在我想放手也做不到哦。”
“……”
“我的御主给我下了三道令咒,要我杀死你。我没有立刻动手,只是因为他没有设置明确的截止期限,还可以忍上一会罢了。”
说着,assassin挠了挠我的下巴,
“想要多活一会,就想办法来取悦我啊。”
我翻了个白眼。
“不要,讨厌你。”
“真遗憾,我还挺喜欢你的。”
assassin在我耳边慢悠悠地说着,我被掐得快窒息了,努力才牙缝中挤出字眼:
“就这么杀了我,不怕白鹿的线索无人解读?”
“你说得有道理,很可惜——”
assassin拖长了声音,
“我那个死人脸御主,目的就是不让人破解线索。我也是他计划的牺牲品呢。”
原本隐忍不发的无铭与库丘林觉察到什么,同时出手。
然而已经晚了。
咔啦。
我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视野暗了下去。
“哎呀,我的灵核被刺穿了,是想泄愤?可以哦,archer。世界已经进入倒计时了,趁现在赶去给我那位糟糕的合作伙伴一个漂亮的终结,也来得及吧。”
沉默了一会。
我以为我的意识消散了,但还是能听到青年的声音。
“小姑娘,你听得到的吧?这种状况,简直像是我们的殉情诶。”
他调侃的话语落下,但精神气显然不如此前那么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