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过?”李/明夜好奇地打量着他。
“嗯。”靳简短地应了一声。他的手非常灵活,五指修/长,动作极快,拨/弄铁丝时几乎没怎么犹豫。他甚至没有凑近去听,看起来他的耳力也非常好,他始终维持着半蹲的姿/势,这是一个介于蹲下和弹起之间的动作,能够随时对周围的任何情况作出应变。
李/明夜的眸光一闪,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
过了一小会儿,靳就已经把诊所的大铁门打开了,再往里则是一扇玻璃门,玻璃门用的是电子锁,他显然是使用暴/力破开的,那厚重的玻璃破开了一个能容人进入的大洞,里头一地玻璃碴子。
靳先进入了这个诊所之后,李/明夜将卷帘门和大铁门重新合上之后掩饰了一番,随后才踏入了诊所之中。诊所之中此刻是一片黑/暗,李/明夜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随后她就感到了自己的感知给自己疯狂地示/警,前方传来了巨大的危险!
——当然是靳,只有靳!
——这是他来过一次的地方,他对这间诊所里的房屋结构和布置显然无比熟悉,而对于她来说这里是一片陌生的黑/暗。像靳这样的一条色彩斑斓的毒蛇,怎么会错过这样一个机会?
——李/明夜等的就是他的伏击!她一路上伪装成感知不高的样子,甚至刻意地拖延时间……就是为了现在的这一刻。
她没有躲避,因为此时一片黑/暗,她身后就是玻璃门,她无法确定自己身边是否有障碍物,要是她摔倒了那就搞笑了。她的眸中掠过一丝疯狂而暴戾的炽/热厉色,毫不犹豫地抬手,对着感知传来的危险方向直接开了一枪!
“嘭!”
——与此同时,她的小腹一凉,一柄□□直没入柄。刀身切开皮肤、脂肪、内脏,刀尖几乎触/碰到了她的腰椎……然而这一刀终究因为子弹的巨大冲击力而没有扎得太深,也来不及做出更多的应变,就从她的体/内撤了出去。
刀刃拔/出,鲜血泼洒,剧痛让她近乎眼前一黑,如果不是坚韧的意志力支撑,恐怕她已经彻底昏过去了。这种开膛破肚的痛楚哪怕受到了削弱,依然不是普通人能随便承受的。这与意志力无关,纯粹是生理性反应。
浓郁的血/腥气息和硝烟味儿,在狭小黑/暗的诊所内迅速地蔓延开。二人都压抑着剧痛的喘息,尽可能地压缩着自己的存在感。
极近的距离,极有可能是贯穿伤,不足以彻底让他失去行动能力。李/明夜微微眯起了眼,信手朝着室内随便开了一枪,枪口跳起的火光映亮了室内的环境,刹那间把目下所有场景收入眼中。凭借着这瞬时的记忆,她颤/抖着把枪口再度移向他的腿所在的大致方位,又是一枪射/出。
火光乍起,枪声惊烈,李/明夜计算了一下弹道,立刻知道自己肯定打中了。黑/暗中稍远的地方传来了一声跌倒声,这一次靳没有再刻意掩饰,他喘着气,显然痛极又极力忍耐:“你……不想杀我?”
“你现在也不想杀我,不是吗?如果要杀你,我会等20:05之后再杀。”李/明夜一手死死摁住自己小腹上的伤口,疼得眼前一阵阵发黑,“还他/妈有10分钟,你乖一点儿在那儿别动。我不想浪费子弹,更不想开灯——我真的建议你乖一点,你应该猜出来了,我的感知高,你没机会杀我了。”
“什么时候知道的?知道我打算动手?”靳咳嗽着问了一句。
“一开始。”
“一开始?”靳显然惊了,然后倒抽/了一口凉气,应该是动作一大牵扯到了伤处。
“你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