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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张凌烟被一阵阵尖锐的痛意拉扯着才不至于昏过去,她倒抽着凉气,额前的发丝瞬间就被汗水沾湿,一滴滴的汗接连不断的落在衣襟上。

    张凌烟痛到眼前一片雪花点,只听得那人说着“直到能夹起鸡蛋为止。”还没等她缓过来新一轮的疼痛又袭来了。

    最后张凌烟终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下面的四子早就想冲上去,但被张起灵拉住了,一句“你还怕没我们的份儿吗?”才点醒了四子,四子看着张凌烟,咬紧了下唇,默默收回了脚。

    张凌烟是被一盆冷水给泼醒的。

    她的整只手已经没有了知觉,她也没有勇气抬手看,本以为折磨已经了了,实则,噩梦才刚刚开始。那人冷着一张脸,毫无情感的一边讲着要点,一边紧锢着张凌烟的手,有力道的对着地上戳去,张凌烟红肿着一双眼,连眼泪都没有了。

    思绪飘忽间,她想到了张起灵的那句话“死亡,为常不是一种解脱。”她双眼放空,竟然微笑了起来,她看到了母亲。

    母亲对着自己微笑,站在一团柔和温暖的光前,对自己招着手。她噎缓缓地伸出了手,但是,母亲却离自己越来越远。

    张凌烟着急起来,不管自己血淋淋的手指,拼命地往前爬,一路过去,地上是两道深深的血痕,张凌烟对着大门伸出了指甲全数崩裂,已然看不出是手指形状的手,嘴里不停念叨着“出去……出去……”

    训练者一看张凌烟的动作,立刻一鞭子甩了过去,若不是四子眼疾手快扑到张凌烟的身上代她生生受了这一鞭,只怕张凌烟此刻早已命丧鞭下了。

    四子的背上是一道深深的血痕,他痛得直咧嘴,但不敢叫出声,他看着依旧痴语的张凌烟,一个手刀劈在了她的后颈上,这才使她暂且安静下来。

    张凌烟整整昏迷了两天,醒来之后她仍对昏睡时那无边的黑暗感到心悸。

    可能那就是死亡吧。

    张凌烟靠着四子,看了看简单包扎的双手,又看了看狭小窗户外的春光,慢慢合上了眼睛,她在四子耳边低声问道:“你看,外面的阳光真好啊。什么时候,我能再去看看春天的模样。”

    四子抚了抚她有些乱了的秀发,说道:“就快了,再坚持坚持。”眼中有寒冷,也有温柔。

    这是他第一次想要护着一个女孩儿,她坚强时堪比男儿,软弱是又是如水女子。

    初见她时面上波澜不惊,被人欺负了也不还手,当时只觉得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没想到几日之后就轻轻松松的扭断了一个人的脖子,一双眸子散着寒气,里面翻涌着太多教人看不懂的东西。

    或许这就是她吸引人的地方吧,永远让人读不懂,猜不透。

    四子心里同明镜似的,他知道张凌烟真正无条件信任的人只有张起灵,他不管他们之前有怎样的渊源与过往,他承认最开始的认同是有拉拢张凌烟的成分,但是时间越久,他就越是懊悔,越是想要改变这种相互利用的关系。

    如果一开始自己是真心诚意的给予她援手,现在她心里放着张起灵的位置里,放着的会不会是自己呢?

    他瞧着张凌烟柔和的眉眼,又顺着她的目光瞧着窗外的景色。他是不在乎的有没有春日的。

    只要有张凌烟,一切足矣。

    十年后。

    张凌烟在近乎变态的严苛训练下练就了超乎寻常的本事,她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待了十年之久,由于常年见不着日光,她肤色白到近乎透明,眉眼相比从前长开了些,更是自成一段风流。

    唯独一双眼睛,冷得更甚。

    越发的像张起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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