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倒是想明白了,假装来的纯真,不论装得是有多真真,总归不是发自内心的,多半是有些不自然的。
正因为张凌烟一直是真心待铃铛的,所以在男人将铃铛推出去的时候,自己才会毫不犹豫的施以援手,也就此,看清楚了铃铛的丑恶嘴脸。
张凌烟是好奇的,那么污浊的灵魂,怎么能有那么干净的一张脸。
她忽然有些迷惘了,张家如此,外边也是如此,做人,非要不善良,不温和,才能有活下来的资格吗?
张凌烟停在洞口,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精疲力竭。
张凌烟刚刚从洞口爬出来,一把刀就架在了她的颈间。张凌烟斜眼一看,竟然是那男人,她暗叫不好,知是自己大意了。
男人示意着她离开洞口,来到了一边,张凌烟心里快速合计着该如何解决眼下的困境,那男人就发话了:“不想死的话,就把该说的都说了吧。”
张凌烟眯了眯眸子,故意装出一副恐惧的表情,声音颤抖着问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那男人将匕首又贴近了一分,张凌烟感觉颈间一痛,一道浅浅的血痕已经显了出来。
那男人恶狠狠的说道:“别给我装傻!你毫发未损,丁点儿虫咬的伤口都没有!你跟东北张家是什么关系!”
张凌烟一听东北张家,心一沉,她盯着男人的眼睛,还是决定搏一把,于是笑出了声,“东北张家?你觉得可能吗?”
“你别给我耍小聪明!你可不会以为我是那么好心的收留你的吧,要不是看着你还有些价值!”
张凌烟收住了笑,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随后问男人“你是怎么知道东北张家的?”
那男人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混这道儿的人谁不知道东北张家?个个都是盗斗儿的好手!我可是听说张家人都有独门的绝活儿,这方面,还得向你请教啊。”
张凌烟听到这里,心里算是安了些,这人只知道些许皮毛,不足为惧。她点了点头,同时垂眸看了看脖颈上横着的刀,“你这个样子,我可说不详尽的啊。”
那男人见张凌烟已然松了口,喜上心来已经冲昏了他的头脑,再加上他一直都有的过度自信,男人想了想,将刀子放了下来。
张凌烟抓住他松懈的一瞬间,两根手指夹住他的刀刃,稍一转动手腕,就将那把刀从男人手上夺了下来,她指头一缩,握住短刀就送进了男人的腹部。
男人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命中了要害,他一脸不可思议的跪倒在地,张凌烟轻轻一跃,一脚踩在了他的膝盖上,双手扶在他的脑袋两侧,往右边猛地一转,男人的脑袋就被扭到了后方。
张凌烟收回了脚,男人也同时倒地。
她瞬间脱了力,坐倒在地大口喘着气。
张凌烟对着地上死去的男人,轻蔑的一笑“我之所以告诉你,是因为我很放心,死人是不会说出去的。”
因为体力消耗太多导致张凌烟的精神力都不如以前集中,以至于她从始至终都未发现不远处的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靠在树下,一身军装,丰神朗朗,眸子里散着凌厉,将张凌烟杀人的全过程尽收眼底。
张凌烟的头越来越痛,视线也不再清晰,还未等她做出反应,就直接昏过去了。
树下的男人对着不远处的一个人招呼了一声“把她带回去。”那个更年轻些的男人颔首作应。
男人抚了抚掉落在肩章上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