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抿着唇,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园园出来的墨汁,期间停顿下来看了看砚台里的墨汁,嗅着这扑鼻的独特香气,忍不住夸赞了一句“好墨。”
张副官听到她的夸赞,一脸自豪的说道:“这是我们佛爷亲自挑选的墨,自是不会差的。”
张凌烟一停顿,她倒是没想到张启山在这方面还算是很有造诣,不由的挑了挑眉,也不回答,又磨了两下,就将墨锭包了回去。
拾了毛笔在墨上微微一靠,又在砚边舒了几笔,手腕一转,笔锋一运,行云流水的就落了款。
张副官有些看呆了,就这么一瞬间,张凌烟眉眼低垂,在那儿就仿佛是一幅画。
当真是,眉眼如画。
他小心翼翼的接过,生怕擦糊了上面未干的墨迹,眼睛一扫就看到了上面娟秀的三个小字,但仔细看看有没有远观的那样柔美,笔锋带得很是凌厉。
凌烟。
原来是这两个字,果是人如其名,同样的清冷。
张凌烟手上的毛笔并未放下来,而是依旧夹在指间,顺便还端起了桌上的砚台,转过来问张副官“这套是从哪儿找过来的? ”
他也没反应过来,傻愣愣的指了指门外,“出门左转,最里面一间便是。”张凌烟就这样端着砚台走了出去。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张副官才反应过来,这砚台不该是自己去归还吗?
待他匆忙追出去,发现张凌烟早已没了踪影,张副官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只得拿着手上的笔录去归档了。
张凌烟站定在书房前,抬手轻叩了叩门,等了一会儿并没有人应,她又敲了一次,还是同样的一片寂静。于是她便转动了门把手,推门而入。
很是简单的一间书房,空气中尽是淡淡的书墨香气,一排排的书架上整齐的摆着书本。张凌烟往里走去,只觉得看得有些眼花缭乱了,这儿的书真的是太多了。
她在书桌前停了下来,将砚台轻轻地放在桌上,把毛笔投进了洗笔筒里,细细的涮了几水,捞起后在软布上擦了擦,这才悬到了笔架上。
张凌烟突然就看到了桌上铺着的几张书法,她往前走了走,仔细看了看,都是相同的字,苍劲有力,虽是龙飞凤舞但却不觉得潦草杂乱,写出了独有的感觉。
她猜想这应该是张启山写的,这些字的确让她惊奇,本以为他指挥的了千军万马,当是个实实在在的武夫,没想到文笔的功夫也着实是厉害了。
就在她细细看着的时候,走进来一个人。
张凌烟凝神欣赏着时候,就听到有人轻微的脚步声,她以为是跟进来的张副官,也就没怎么设防,还是靠在桌子边上专注着自己的事情。
来人也不急,就停在她身后,跟着她静静的站在那儿。
张凌烟抚了抚那些宣纸,还是没听到身后的人开口说话,觉得有些奇怪,便打算转过身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儿,没想到她一动,那人比她动的更迅速。
她只看到两只手撑在了她身旁的桌沿边,将她整个人禁锢在怀抱里。张凌烟这才觉得不对劲儿,这人绝不会是张副官。
她抬起手肘正想往后撞去,就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带了些许危险和诱惑,“这么喜欢,就都送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