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家都知道了二爷府上的这位凌烟小姐,虽是桃花面容,心可是玫瑰带着刺儿一般,手脚上的功夫更是厉害得很,一把匕首抛得极精准,真真的冷面美人儿。
二月红这几日虽歇在府上,但这些传闻听得倒是不少,就连家里的下人都在偷偷议论着这些。
早饭桌上,碍着丫头在,二月红就只字未提,沉默的喝着粥。张凌烟倒是心情好得很,同丫头挨着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谈着最近的一些新鲜东西。
丫头讲着讲着就想起来了一件事儿,于是问道:“凌烟,我最近听伙计说你总是去买永宁街上那家的桂花糕,是很喜欢吃吗?”
张凌烟彼时正在喝着粥,刚从碗中舀起的勺子顿在了碗口上方,脸上的思虑一闪而过,她笑着说道:“总是路过,闻着味儿挺不错,就买了几回,口调的还挺适合。”
“下次若还要买,就跟采办的伙计说一声,现在外面乱,一个姑娘家独自跑那么远,我不放心。”丫头哀叹了一声,嘱咐道。
张凌烟虽心里明白自己是不会再去买了,但还是点了点头,让丫头放心。
早餐刚吃到一半,本来精神头很足的丫头突然就有些乏力,一时间有些撑不住差点晕过去。张凌烟吓了一跳,赶忙差丫鬟去请大夫,刚想着再叫两个小丫鬟来把丫头扶回房里,就见着二月红离开了座位,一把横抱起丫头。
丫头神智还是清楚的,面上有些羞怯,挣扎了两下,二月红的手又收紧了些,对着丫头说:“别乱动,会掉下来的。”她出声提醒道:“二爷,有人在。”
二月红看了看四周,整个厅里只余了张凌烟在这儿,张凌烟一看两人的目光都聚在了自己身上,赶忙摆摆手,“我去看看大夫请来了没有。”
话音刚落就撒丫子跑得没影儿了。
二月红又将目光聚在了丫头身上,一双眼睛像是在说这下可以了,丫头微微一笑,也就由着他抱着自己往房间方向去了。
大夫请来之后,就按着流程诊了一遍,什么话也没说,但眉头却是越拧越紧,丫头挨着床便睡了过去,站在一旁的张凌烟注意到了大夫的表情,心下觉着有些不好。
终于,大夫收回了把脉的手,将二月红引到了外间,留着丫鬟在里头照拂着。张凌烟见着丫鬟捻被角,放帷幔,也没自己插得上手的地方,便跟了出去。
刚走到外间,就看到大夫直摇头,“二爷,我就直说了罢,尊夫人的病情在加重,并未有好转的迹象,以后得精心修养,切不可再操劳伤神了。”
二月红一听这话,脸上的神情就如同冻住了一般,双眼有些呆滞,几次张口,都没有说出话来。待大夫说完后了许久,他才问了一句,很是小心翼翼,“那,有什么方子,能让她少受些疼吗?”
大夫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夫人的病已经很严重了,如今吃药都只是在吊着了,如果可以的话,可以选择去看看洋大夫。”
张凌烟是知道丫头一直有病在身的,也看过这病反复了好几次,但皆是有惊无险的度过来了,也就以为这病情是有好转了,没成想,实则是入了膏肓了。
二月红将大夫送到了门口,就一直站在那,背着手站了许久。张凌烟轻轻走过去,站定在了二月红的旁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宽他的心。
半晌,还是二月红先开了口。
“丫头的病情,别告诉她。还是照着老药方去抓药, 张凌烟一一应了下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