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烟听着这话,也跟着笑了起来,见着身边的陈皮有些不耐烦,但还是伸手止住了想要上前直接解决的他。
陈皮也是没有想到这个小孩子会给张凌烟如此致命的一击,如果不是这孩子太过没有章法且力气太小,可能那把刀就已经贯穿了张凌烟的心脏。
他虽然算不上多么了解张凌烟,但是在他看到张凌烟突然笑了起来,只觉得这个笑容很是诡异,令人发颤。
果不其然,张凌烟收回一只手擦了擦胸口处的鲜血,就用着那只沾满鲜血的手抚上了那孩子的脸颊,他躲闪不及,脸上立刻就印上了一个血手印。他极度愤怒的想要骂出声,但下一秒那些脏字就被扼在了他的喉间,张凌烟那只停在他脸颊边的手蓦然滑到了他的颈间,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那孩子很是难以置信的瞪着张凌烟,他忽然觉得很害怕,他觉得自己好像错误估计了张凌烟,这个女人,绝不会像她表面那样无害软弱。他觉得自己脖子就要断了,那股不可思议的力量还在不断的收紧中。
张凌烟见他已经开始呼吸困难了,笑吟吟的问道:“你还觉得,我是最弱的吗?”陈皮在一旁看着这孩子有些乌青的面容,冷冷一笑。
也真是好笑,如果这孩子一开始就死在自己手上,也就是一瞬间的痛苦,现在他是完全把张凌烟给惹恼了,估摸着是有的他受的了。陈皮暗暗想着。
张凌烟的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捉住了那孩子的胳膊肘,借着膝盖往反方向一掰,那胳膊就此废了,无力的耷拉了下来。但这还没完,张凌烟就这样依次顺着把他手臂的每一关节都卸了下来。
一脸的淡然,就如同是在拆卸着玩具一般轻松。张凌烟听着耳边那孩子撕心裂肺的惨叫,只觉得心头更是畅快,眼里泛起了一丝丝的快意。
几番折腾下来,这孩子也就还有一口气在那吊着了,就算是能不死,一辈子也是个废人了。
此时的张凌烟已经完全被疯狂给蒙蔽了心智,她的眼里全是嗜血的欲望,就仿佛她又变成了从前那个冰冷无情的小女孩,在旁人的逼迫下从被迫变得主动,眼都不眨的就能结果一个人的性命。
她之所以能做到毫不愧疚,是因为她认定了那人该死,若他不死,那便是自己死。
都是头一遭做人,怎么就不能为自己想着了,怎么就得让着旁人了。
那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境地。
看着五官都痛扭曲的孩子,张凌烟也玩得有些累了,便松开了手,略微的活动了一下肩膀,垂眸看了看瘫倒在地上的孩子,便用双手稳住了他的脑袋,就像从前做过的那般,一用力,就拧断了他的脖子。
张凌烟拍了拍手上的灰,施施然的站起了身,就如同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对着站在一旁瞳孔有些微张的陈皮说道:“麻烦也解决得差不多了,该去办正事儿了。”
说完便走向了外面。
留下陈皮一人在原地思索,如果不是他目睹了全过程,只怕会是觉得见了鬼。握住自己刀子的苦苦求情的张凌烟,与刚刚手段残忍的去折磨人的张凌烟,竟是一个人。
陈皮只觉得很兴奋,他很期待以后的日子里,张凌烟还能给自己什么样的惊喜。
在外面院子里的吴老狗其实早就清醒了过来。他一开始那般狂怒着实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因为这条狗,是自己最欢喜最珍视的一条,如今竟然是落到这样的下场,就这样被这群无知跋扈的村民烹成了一锅汤,他觉得这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