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估你了啊。”
在挡住又一轮绞杀后,墨檀轻呼了一口气,看着面前那两颗闪烁着寒芒的、颜色近乎透明的、里面似乎有某种深色液体不住流动的全新獠牙,松开了手中的重剑。
一把外形中规中矩,看起来并无特色的单手长剑出现在右手。
一面外形中规中矩,看起来并无特色的纹章盾牌被握在左手。
并不是什么外表看似怎样怎样,却有着过于常人的什么玩意儿的东西,墨檀这套剑盾组合,仅仅只是两样品质分别为精良和唯一优秀的装备罢了,其内涵跟外形一样中规中矩。
冷钢利剑与古旧的花鹫盾牌,如果换一个人使用的话,它们的价值充其量也只能被发挥到100而已。
然而在此时此刻的墨檀手中,无论是剑也好,盾也罢,却被升华成了某种已经超脱于装备范畴,无限接近于艺术的重音符,与那凶残的捕食者一起合奏出一首怒涛般激荡的狂音!
呯!呯!呯!呯!!
不管是从哪个角度袭来的攻击,无论是头、尾、牙、毒哪个部位,都被那面看起来饱受风霜的纹章盾悉数拦下,上面那或力沉或阴柔不断被抵消、卸去、偏转,无论如何都无法给墨檀造成哪怕半点实质上的伤害。
而那柄单手剑则宛若鬼魅般地不断从不可思议的角度掠过,或利用被盾牌遮掩的盲区、或利用挥剑者腾挪身形时所暗藏的死角、或利用身为敌人的黑蛇自己,如影随形的利剑每次乍现都会扬起一道鲜血,不断消磨着魔兽的力量与生命。
在这个过程中,牙牙矫健的身影笔直地从激战中的一人一蛇旁边掠过,甚至连看都没看正在奋战的同伴一眼,便在一阵大呼小叫中消失在了战场边缘,头都没回。
这并非不近人情的举动,而是一种无条件相信伙伴会赢得胜利且不会付出什么代价的心情。
因为知道墨檀一定会赢,也知道自己回来后甚至都不会看到他受伤的模样,所以牙牙自然还没有矫情到在这种情况下还要入场帮忙,或者在路过墨檀时加个油什么的。
她喜欢腻着墨檀,却不代表她会不分场合的撒娇。
在同伴能够完美牵制乃至压制住敌人的情况下,作为斥候的少女现在只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亲眼去确认战场周围的环境,将任何细枝末节的违和之处反馈给队友。
除此之外,如果说牙牙此时还有什么其它想法的话,那就只能往那条黑蛇的可食用价值方向延伸了,如果再结合跟季晓鸽相关的一些要素
“嗷呜”
抹了把刚才路过墨檀时飞溅到脸上的蛇血,声音有些颤抖的犬娘斥候摇了摇头,放空大脑,心无旁骛。
而另一边,已经成功与季晓鸽汇合的达布斯与贾德卡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不远处那片战场,同样完全没有上去帮忙的意思。
“感觉默的优势很大啊。”
尽管身为施法者的达布斯难以清晰地解读战局,但看着数米外正在以及高频率变幻着攻防节奏的墨檀与黑蛇,依然能够笃定地做出判断。
原因很简单,自家小伙伴非但完全没有呼叫支援的意思,而且除了左手那面血迹斑斑的纹章盾之外几乎没有受到任何伤势,至少没有任何像是伤势的东西,而他的敌人身上却已经多了数十道纵横交错的血口,喷涌而出的鲜血在巨蛇暴走中四散纷飞,洒出了一朵以战场中央为核心的,抽象而娇艳的血色之花。
“精湛”
与达布斯同样站在安全位置观战的贾德卡眯起了双眼,一边凭借他那与生俱来的本能高速拆分并解析着墨檀的动作一边低声喃喃着。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