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维斯很肯定自己应该是死掉了的,当初斯内普教授把那魔药交到他手上的时候就说过,一旦这药被喝下去了,就算是梅林也救不了他。事实上艾尔维斯当时听了这话之后,仅仅对于梅林是否精通魔药这点存有怀疑。
可是现在他发现自己还能听到声音,他以为斯内普给他的毒/药是那种剧毒无比的,一喝下去就会把内脏全都融化的恐怖毒/药。“难道我把斯内普教授想象得太过凶残了?”艾尔维斯开始陷入自我怀疑。
“不!豪斯先生,我是不会让艾维继续生活在这里的!”
“现在说话的女人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艾尔维斯漫不经心地想到,“也许是以前做梦的时候梦见过?”他晃了晃脑袋,觉得有些昏昏沉沉的。他想不起来这个声音了,艾尔维斯觉得心情莫名的就有些低落,因为他认为自己应该是认得这个声音的。
在艾尔维斯的印象中,除了在霍格沃茨的那段并不特别美好却也没有特别糟糕的回忆之外,他记忆中童年对女人声音的回忆,便只有那些充斥着尖叫和辱骂的过往。
“为什么不呢?”回答那个女人的是一个听起来十分温和的男人的声音,但语气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他当然应该留在这里,他是我的儿子。”
听到男人的话之后艾尔维斯整个人猛地一颤,这个男人的声音对他来说可谓是刻骨铭心。那是他的父亲,那个强/暴了他的母亲并且将她囚禁了10个月之后强迫她生下他的男人;那个赶走他的亲生母亲让他从小生活在虐待中的男人;那个一直对他不闻不问最后将他献祭给黑魔王的男人。
“他也是我的孩子!”女人尖叫着,有些歇斯底里,“你不能让我离开他的身边!他需要我!”
“那么,”与之相比,男人的声音显得有些平和的过分,“你准备靠什么养活他?你这个卑贱的泥巴种?”
事实上,艾尔维斯对自己的亲生母亲并没有什么印象,他只是听家里的一个保姆——那个看他实在太可怜时不时给他送些食物的老妇人,提起过。在他三岁的时候,那个一直被父亲囚禁在地下室的女人,被赶出了豪斯庄园。
“我并不想杀你,亲爱的。”没等对方有任何反驳,男人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他的语调如同他一贯坚持的贵族仪态一般,完美地像是在咏唱一首情诗,“我承认我曾经为你的相貌和头脑着迷过。”随后又叹息道,“但是,你的美貌和聪慧并不能使你的血统更高贵一些。而艾尔维斯却是姓豪斯的,即便他因为你的原因只是个混血,却也是冠着我们豪斯家族的名字。”
“我会好好待他的,亲爱的。”男人故意压低了声音,蛊惑道,“让他生活在这里,他将会是豪斯家的二少爷,而跟着你,他将什么都不会是。”
虽然靠艾尔维斯此时混沌的大脑还无法从门外两人的对话中整理出一条清晰的线索,但是他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替他做了决定。他一把掀开被子,没有去在意此时对他来说显得过高的床沿,赤着脚走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跌跌撞撞的冲向门口。
艾尔维斯十分感谢之前出门的那个人并没有将门关好,不然以他现在的身高应该是无法够到眼前这扇沉重的桃木门的门把手的。
门外走廊上的照明不能说是十分的明亮,但也足够让艾尔维斯看清那两个声音主人的模样。豪斯先生看起来比他印象中的要显得年轻些,而站在豪斯先生对面的那个女人,艾尔维斯可以肯定自己是不认识她的。
只是那女人的模样实在是不得不让艾尔维斯承认对方和他是存在着血缘关系的。
“艾维,到妈妈这儿来。”女人弯下腰,对艾尔维斯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