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只是没有料到公爵夫人的勇气如此可嘉。”沃里克回答,接着他皱眉:“快点吧,你们走的是小路吗?我们不能让人发现我们的目的地,约克的爱德华无疑会派兵连夜追赶我们。”
“这一点不用你提出来,我的伯爵。”兰开斯特背着手,走到自己的马匹旁跨上马,对还站在地上的沃里克说到:“你的马在另一边,如同你说的,最好跑快点。”
他们选的是基本上不会有人看见的小路,兰开斯特看起来在这一点上很有脑子。说实话沃里克对于这个兰开斯特家族的继承人并没有太大的印象,他今年才十七岁,之前一直生活在母亲的身边由他的母亲玛格丽特保护着,并没有参战。唯一的了解是这位兰开斯特家的爱德华显然不是良善之辈,他在七岁的时候就下令砍了一个背叛了他父亲的骑士的脑袋,沃里克相信他的脑海中善良和宽容这一部分的神经天生稀少。
黄昏的平原,正午时照耀行刑的沃里克的太阳已经落下了地平线,但还是垂死挣扎着将它昏黄的的光芒洒在广阔的漆黑大地上。
他们一直在骑马飞驰,即使看不到背后的追兵,可是沃里克能够确定在后面的某个地方,追兵一直在寻找着他们,他们在哪里走,在哪里停下,也许会去向哪里,都会被这些追兵以抓住他们为目的打探,他深知区区十余个骑兵绝对抵挡不住爱德华的军队,他同时却也意料不到为何本应在法国的母亲身边的兰开斯特会来到伦敦救出一个阶下囚。
他们一路上没有说话也没有再休息,直接到达了加里安公爵夫人的贝塔福德城堡,城堡是古老的城堡,但是仍旧可以看出因为战火而最新修葺的痕迹。
早就在等待的护卫看见他们来了,缓缓的降下了护城河上的桥梁,让他们得以进入这座坚固的堡垒。
加里安公爵位高权重,而继承了他大部分遗产的公爵夫人毫无疑义的得到了这座坚固的城堡,这里居住着她和她的儿女。
在和爱德华的关系没有不可逆转的腐坏之前,他曾经站在约克的立场上担心过这个贵族夫人的忠诚,但是现在他却无比庆幸这个夫人的不忠与善于伪装。
骑马到城堡时只有加里安公爵夫人和她的长女站在广场上迎接他们,因为接待一个被当权朝廷追捕的团体实在不适合太过张扬。
“哦,我亲爱的公爵夫人。”兰开斯特带着几丝高傲和做出来的亲切下马,上前一步吻上加里安公爵夫人的手,公爵夫人和身后的公爵小姐同时屈膝,沃里克想他大概注意到了年轻的公爵小姐泛红的脸。
“很荣幸能够再次见到您,尊敬的殿下。”加里安公爵夫人说到,接着她也注意到了沃里克。“以及尊敬的沃里克伯爵。”她的笑容温柔而真诚,但是伪装毕竟是这个战乱的时代必备的艺术,所以他并不完全相信。
“我也很荣幸再次见到您这么美丽的夫人。”即使现在身处匆忙落魄的窘境,沃里克还是上前给了公爵夫人一个吻手礼。
无数人惊恐与敬佩沃里克伯爵,他的勇气能够感染最懦弱的农民浴血奋战,但是生活中他并不需要让自己被他人恐惧。
加里安夫人抿嘴一笑,“外面过凉了,请殿下和阁下到舍内休息吧,我已经备好了茶水点心,希望不会太过寒酸。”
“怎么会呢,夫人太谦虚了。”
这次出声的是兰开斯特,他客套的说,脸上的高傲未曾减去半分。
年轻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