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开玩笑吧。”他露出了少有的天真姿态。
闻言,审神者有些不忍心,她咬着嘴唇垂下眼睑,声音有些颤抖:“没有,刀账的联系已经完全消失了……狐之助已经开始向时之政府报告。”
刀账完全失去联系,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碎刀。
安定低下脑袋,额前的头发给他蒙上了一层阴影,他嘴唇微抿,然后抬头,那双曾经如同大海一般温柔的眸子突然结上了一层寒冰。
他放在袖口里面的手被捏的发了白。
从心脏里面传来了那种让人发寒的冰凉,那种莫名的痛苦就像风暴一般席卷了他的心脏,就像被一支寒气透骨的大手狠狠攥紧了一般。
啧……清光。
冷静下来。安定对自己这么道。
婶婶只看见安定微笑着站起来,下垂的眼睑遮住了所有的情绪。
“抱歉,主人,请原谅我的任性。”他鞠了一躬,语气淡漠而恭敬,“我需要出阵。”
不出所料,安定是一个行动派。
婶婶看着对方,想要拒绝却又说不出来,良久她叹了一口气:
“………好。”
*
杂草丛生,植被茂密。
安定一个人来到了这里,婶婶就算再怎么偏爱他,也不可能再让其他人跟随他一起冒险。
他想起了婶婶的表情,安定明白自己还是迁怒于她了,她没有过错。而且也为她添了麻烦——没有任务而遣派刀剑出阵,而且放任等级不够的刀剑一个人出阵而导致刀剑失踪,是一个很大的污点。
抱歉。他默默把御守放在了自己的围巾下面。
“不出来吗?”
从树木中出现了几个冒着黑气发着绿色亮光的怪物,恐怖而可怕——检非违史。
六个比安定等级只高不低的检非违史———安定也无心想为什么这里会出现检非违史。
没有任何征兆,对面就开始动手了。安定和他们纠缠起来,几乎是每倒下一个人就添一道新的伤痕。
解决完最后一个人的时候,胸前的御守已经完全破碎。
安定突然觉得自己很好笑,连清光一根毛都没看见,反而把自己搞得浑身是伤。
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没有碎的刀之前,总是要找到你啊………
安定捂住流血的部位,伤口几乎要贯穿整个腹部,他靠在树干边不断地急促呼吸。眼前已经开始出现黑色,耳朵也有令人厌烦的嗡鸣声。
他将自己的羽织撕成条块,绑住了伤口的部位。拿着他的本体继续前行。
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有什么用呢?这么毫无章法地寻找着……
有什么用啊?
安定嘴角勾起,把唇边的血液抹掉。
有用的,别放弃,清光还在等你……
清光啊………
*
本丸,狐之助叼着时之政府下达的判决书,有些恼火地对着婶婶道:“……你就这么放着他离开了?”
“是的。”婶婶面无表情地道。
“你!”狐之助愤怒地摇摇尾巴,它把文件甩到地上,“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婶婶并没有理会它,而是翻开了地上的文件:
【大和守安定失踪一个月,时政判定为碎刀,特此警告审神者非正常任务不允许遣派刀剑出阵,以免毁坏历史,鉴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