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光缩在角落里面，面无表情。不管安定询问他晚上到底去干什么，他都不回应。
外面传来敲门声，安定打开了门，看见身披僧袍的江雪站在门前，他神色淡漠却看得出愧疚：“抱歉，大和守殿下，我已经听说了今天晚上是加州殿下……万分抱歉，这是药研拜托我给你们的药水。”
安定无端觉得有些讽刺，但是他收敛情绪，嘴角带带着感激的微笑：“太感谢您了，江雪殿下。”
他接下那个瓶子。
但是清光看到他了，一双眼睛闪过仇恨的怒火，他的火焰似乎要把他的五脏六腑给燃烧完了。他快步走到了江雪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嘶吼着地质问：
“道歉！你竟然好意思道歉！为什么要把安定带回来！凭什么！”
他面色激动，看起来充满的愤怒——这是一种极不适合清光的表情。
江雪双手合十，他垂下眸子，任凭清光抓住他的衣领。
他选择小夜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他愧疚更是正常的事情。
安定走过去拉开了清光，他对着江雪点点头，然后后者歉意地微微弯腰，就出去了，看着门被拉上，他安抚着怀里面的清光。
“冷静一点……”
清光看着已经出去的江雪恢复了一点冷静，他有些无力地站起来，过了良久，才对着安定道歉：“对不起……我刚刚失控了。”
安定觉得很心疼，他能感受到清光的难过与痛苦。他猜到这个本丸在他之前肯定有大和守安定碎刀，以至于清光现在和他相处都这么小心翼翼。
“我不是说过吗你不需要道歉。”安定道，“至少……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不需要和我道歉。”
清光听了怔住了，从对方的眼睛里面看到满满的温和和心痛，那是一双极其温柔的眼睛。清光感觉突然好累。
太温柔了，让他忍不住想要依靠。
“……啊。”清光下一秒把刚刚那个想法甩到脑后，只是撇撇嘴有些敷衍地道，“我知道了。”
安定内心叹了一口气，但表面上不显，他微微弯起那双如水的眸子，伸手宽慰地摸了摸清光的脑袋。对着他道：“虽然这么说啊……但你也太敷衍了吧？”
看见安定摸着自己的脑袋，清光一顿，接着忍不住嘟囔道：“不要老是摸我的脑袋。”
话音刚落，他自己就愣了起来。
老是……我为什么要说老是呢……以前安定会这么做吗？完全没有印象啊………
他皱着眉毛思考。
安定听到他这么说，忍不住勾了勾唇。虽然这个家伙已经失去记忆了，但还是一样的反应呢!最重要的就是，这是才是清光该有的反应啊……刚才那么成熟的样子，太不适合他了。
还是向自己撒娇更合适。
他笑着举起双手道：“是是，我不摸。”
清光看着他的动作忍不住啧了一声，像哄小孩似的……
“刷”，门又被拉开，这引起了两个人的注意。
来人穿着粟田口刀派典型军装，淡蓝色的头发，身材高挑而面容俊朗，虽然安定没有看见他过，但是他还是猜了出来——粟田口刀派的唯一一把太刀，短刀们的哥哥，一期一振。
在惊愕之余，清光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一期一振站在门前，他眼睛扫视了一下两人，最终开口：“今天的出阵……”他眼神闪躲，似乎有些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