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吸血鬼们举办的聚会完全值得我勉为其难一次。
爱德华为我打开门的时候,我差点以为自己闯进了万圣节的化装舞会。
客厅内原本简洁的室内装潢被哥特式的黑暗风格所取代,从前的奶白色窗纱换成厚重的酒红色天鹅绒窗帘,墙上蜘蛛网、假蝙蝠和面具,餐桌上方原本安着吊灯的位置垂下一只巨大的烛台,桌面上摆放着红酒和一整套银餐具。
天啊,墙角那是一具棺材吗?
“真高兴见到你,贝蒂!”爱丽丝迎上来拥抱我,她今天穿了一条纹饰繁复的黑色长裙,搭配一顶在油画里才能见到的扁圆形羽毛帽子和一双长至手肘的蕾丝手套,“我们专门选了吸血鬼主题,看起来不错,对吧?”
“棒极了!”我真心实意地称赞道,“我没想到会这么好!”
“我的家人都热衷于庆祝活动,他们一致同意把这个聚会办得热闹一点。”爱德华轻轻推了我一把,让我不要呆站在玄关,又转向一旁的爱丽丝,“卡莱尔他们呢?”
“埃斯梅和罗莎莉在做蛋糕,卡莱尔正在从诊所回家,男孩子们——哦,他们来了。”
她的话音未落,埃美特和贾斯帕已经从侧面的落地窗里跳进客厅。埃美特热情地走上前拍打我的肩膀,差点把我拍进地板里去,贾斯帕则谨慎地站在角落向我们致意,脸上的肌肉紧绷,两片嘴唇抿在一起。
“贾斯帕不擅长应付热闹的场面。”爱德华向我解释,“不过在你的事情上,他已经能控制好了。”
这会儿爱丽丝已经挽住贾斯帕的手臂,把后者带进厨房帮忙,我的目光在他们的背影和爱德华之间来回转了几次,终于问出自己一直想知道的问题:“我闻上去到底有多糟?”
“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爱德华把我按在沙发上,递给我一杯果汁,“我们经常需要面对整个学校的学生,无论你的味道多好,也只是一个人而已。”
这可不是什么安慰。爱德华能把我和一个学校做比较,换句话说,仅凭我一个人就能散发出不亚于几百个活人的气味。
即使知道我和吸血鬼们的嗅觉系统不同,我还是忍不住把手腕凑近鼻尖,努力吸了吸鼻子。
我在自己的皮肤上闻到沐浴液的柠檬草香气,掺杂着洗衣粉的薰衣草气味和一点早餐留下的芝士咸香。
我抬起头做了个鬼脸:“我闻不出来,它应该像是什么样的?”
“你?”爱德华贴着我坐下,把鼻子压在我颈间的动脉上,喉咙里发出一声柔和沙哑的叹息,“你闻起来就像是诱惑本身。”
这绝对是敷衍,诱惑闻起来应该是什么样的?
“我可没有敷衍你,”肩膀上的重量移开了,苍白的手掌像对待小孩子那样拍了拍我的头顶,“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的。”
“没错,如果你知道,那么你就不会若无其事地坐在这里。”罗莎莉讽刺地说,随手把一个什么东西扣在她的兄弟头上,“埃斯梅让我叫你去看一眼蛋糕,别忘了带上你寿星的王冠,等一下吹蜡烛许愿。”
爱德华把硬纸板粘成的王冠从脑袋上拔下来,一边起身一边抱怨:“罗莎莉,你说得我像个五岁小孩。”
“得了吧,我可从没说过这种话。”罗莎莉叉着手,白眼几乎要翻到天花板上去,“你谈起恋爱来只有三岁。”
现在剩下我和埃美特在客厅里,后者坐在我对面看一份摩托车杂志。
“有什么新闻?”我问。
“六月的曼岛摩托车赛。”那本摩托车杂志朝我飞来,“爱丽丝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