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瓦间前脚刚从坂井伊行那里出来,后脚就在坂井家后门堵住了刚走出来没几步的一个老头。
那老头一看瓦间的打扮就知道对方是武士,这不是他能招惹得起了,他忐忑不安的靠着墙弓着背似乎是想把自己缩成一圈。
“你是这家的什么人,我看你鬼鬼祟祟的从坂井家出来难道是偷了什么东西?”
千手瓦间急声呵斥。
首先从服饰上暗示对方自己的武士身份,拉开双方身份上的差距,然后假意发怒给对方扣上一顶偷窃的帽子故意施压……
“不不……不是的!”
那老头果然被吓的不轻,赶忙否认道。像他这种仆役,要是被扣上这顶帽子,被当街打死都是轻的。
“小人……小人是坂井家打杂的,里子管家派小人出来买盐……”
“大人若是不相信……可以去坂井老爷那里问问……”
那瘦小的老头跪趴在地上哆哆嗦嗦,看上去是吓傻了,声音也断断续续的,但却无比清晰的解释了他的身份以及出府的目的,看来也是个滑不溜手的人精。
“你在这家干多久了?”
千手瓦间既没说信也没说不信,继续问道,完全不打算给对方喘口气的机会。
“小人为坂井家工作了二三十年了……小人绝不可能偷主人家的东西……”
那老头继续为自己辩白。
“那想来是我误会了,刚从坂井伊行那里出来就看到你在后门探头探脑,难免有所误会。”
瓦间看似是在承认自己的失误实际是在进一步暗示自己的身份非比寻常,提到坂井家家主甚至可以毫不客气的直呼其名。
他一向主张对什么人就用什么样的方法,这老头一看就是人精,再加上在坂井家这样的贵族家了浸淫多年,要想从他嘴里掏出东西,以势压人是最方便不过的办法。
“这一家倒是奇怪,怎么家里没见到什么婢女仆人,听说坂井家债务缠身,但也不至于寒酸到这种地步。”
千手瓦间继续套话。
那老头也是有眼色,他精明的察觉到了对方是想从他这里知道什么,但他也没法拒绝,武士阶层的地位很高,有的有权有势的武士就算当街斩杀了平民也不会被追究责任。那老头立马竹筒倒豆子一般的的开始说了起来……
坂井家在三个月前和志和野家定了亲,自从两家定亲,坂井家就怪事不断,总是有仆人说晚上听到了猫的惨叫。这种情况持续了一个月,但除了奇怪的声响外也没有什么别的事发生,后来连这些声响也没了,大家都以为事情已经平静了下来。但是,就在上个月,家里的仆人婢女接二连三地死去,而且死状各异。
第一个死的是一个婢女,是在夜里死的,她的尸体看上去就像是被什么猛兽撕成了两截,整个房间都被鲜血喷的到处都是。跟她住一个房间三个婢女一觉醒来发现房间变成了血色的炼狱,有一个婢女最惨,那个死掉的女人的上半截身子正好掉在她旁边,她一睁眼就看到同伴血淋淋的脸,一双毫无生命力的眼珠子死死的盯着她,嘴角还带着一丝诡异的笑。这个可怜的婢女,当场就被吓死了。
但坂井家并没有声张,也没有派人去通知番所的人来调查此事,只是悄悄的请了几个和尚来念经超度镇压邪气。
“哦?”
千手瓦间盯着打杂老头,微微皱起了眉。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竟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