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他一转身看到木伞呆呆的看着他发呆,他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痛!”她一下子睁大眼瞪着他,捂住额头,眼神里充满控诉。
他应该没用多大力吧,偷瞄了一下她的额头,轻咳一声,“妈妈喊你今晚到家里吃饭,做了大餐,走吧。”
“好想念由美阿姨做的饭啊,” 木伞一听开心的直点头,“不过现在才四点半诶。”她看了下训练场上的时钟。
“我还是第一次来仙台呢,要不你带我稍微逛逛?”木伞提议道。
羽生结弦点头答应。
两个人一起走出训练馆,室外,阳光正好。
“你的高中在哪里?”木伞想看见证他成长的地方。
“走路过去二十分钟吧。”
“对了,你现在人气挺高的啊,我这次回学校好几个人问起你,问实地看你现场是不是很震撼,我说是啊是啊,然后他们纷纷定了全日赛的票,现在票价炒很高啊。你出门都不用戴口罩的么?”木伞打量了一下那张让人心驰神往的脸。
羽生结弦淡定的回,“票价高是因为高桥前辈吧,我还没到那种程度,出门也不需要戴口罩。”
啊,对。高桥大辅,这次全日赛他最大的竞争对手。“怎么样?有把握么?”
“只要能做到的事就不会败给任何人,我有这种自负。”经过这段时间大奖赛磨砺的他开始闪耀出属于他的光芒,内心的坚定也渐渐有所外露,而不是害羞的藏起来只有自己知道。“做不到的话,就做到能做到为止;做到后,就继续做到完美为止;做到完美之后,就继续做到到无论几次都能完美为止。”
木伞听着他的自我剖白,内心激荡,“羽生,你的书我也已经开始写了哦。”
羽生结弦思索了一下,问“有题材可写么?”
“哈哈哈,有!这次来仙台也是为了要收集题材,亲眼看一下可爱的羽生君是怎么样变得这么厉害的。”
他害羞地摸摸头。
不一会到了东北高中。
羽生结弦向门卫说明了一下身份,带着木伞进去了。正在放学的时候,人潮渐渐离去,他们逆着人潮往教学楼走去。
“这就是我上课的地方。”他带她走到三楼的一间教室,“不过今年基本没什么时间上课。高一高二在仙台滑冰场训练的时候上课比较多。”
参观完教室,他带着木伞下楼,往操场走去,两个人坐在了旁边的木质长椅上,“去年三月的时候,日本大地震,当时我们全家就是在学校操场旁边的场馆避难的。”他指了指远处的灰色建筑。
“状况一片混乱,自己的家里也受灾了,全家都转移到这个场馆,在这边待了三天。那个时候还不断的有余震。在那个地方我第一次萌生出也许今后都不能滑冰了的念头……”
听出他声音里的颤抖,木伞心里紧缩成一团,那个时候,身边的一切都失序,家园亲人朋友遭受着巨大的灾难,他的心里该有多么痛苦。
“但是教练很快就带我离开了仙台,帮我找了别的训练场所。那时……我心里其实是拒绝的。看到大家受难,而我却独自在安全的地方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很罪恶……”木伞伸手轻揽着他的肩,一直强忍情绪的少年一下软弱起来,把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木伞轻轻拍打着,无声的安慰着他。
过了一分钟,羽生结弦抹了抹脸,离开她的怀抱。继续讲述着。
“适合的冰场很难找,为了不影响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