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人员过来替代了木伞和brian的位置把羽生结弦带进去做进一步的检查和包扎。
医生问了他几个问题,他都慢慢回答了出来,医生判断应该是没有脑震荡,头部侧边只是擦伤,没有受到严重撞击。下巴部分反而比较严重,现在只能做简单的止血处理,之后要缝针,右腿也有不同程度的挫伤。
询问过医生的建议,包扎结束后,他回到了冰场,感受着这寒冷的温度和周围观众热烈的鼓励,他也渐渐回过神来,现在到底是处于什么样的一个状况中。
奥运会后全新赛季的第一场比赛,就发生了严重的事故,自已可以感觉到身体的状况不容乐观,还能继续滑冰么?还有木伞,他转头看着还在低头哭泣的她,想起看台上的崔英,这次恐怕又要让她妈妈失望了。
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他突然留下了眼泪,不知由来的眼泪,这是上天给自己的考验么?少年夺冠,但是这不是他的终点,而是起点,他想走的更远。而路途上的第一个难关就如此险峻……
不甘心啊!他绝不会就这样轻易认输的!羽生结弦倔强的抹去泪水,就算这是自己的最后一次比赛,也要比,没有借口,没有退路,箭已离弦!
脆弱只是一瞬间的事,再抬头,羽生结弦露出了狼一般狠厉决绝的眼神。
brian在旁边扶着他的肩,“看着我,慢慢深呼吸,如果你要上场就慢慢滑,最重要的是你身体健康。”
他点头,突然想到和他碰撞的谢弦不知道状况如何了,转头询问工作人员,他们说他正在里面接受包扎。
羽生结弦走进去,谢弦刚好抬头,两个人都看到了彼此坚定的眼神。
怎么样?
没事。
那就,场上见吧。
好的,场上见。
他走出休息区,直直走向冰场,上冰,加入了延后的赛前六分钟热身。
观众一阵惊呼,全场议论纷纷。木伞急红了眼,跑过去问brian,“这样的状况了,他还要上场?!”
brian眼眶微红,摊摊手,“他说了,死也要滑!”
木伞死死咬住下唇,盯着场上那个无比倔强的身影,感觉心在滴血。
brian继续说道:“其实这个星期我感觉他状态都不是很好,练习的时候经常走神,”他看了一眼木伞,“我不知道你们现在是不是在恋爱状态,但是,我希望这些都不要影响他的训练……按道理来说,这次的事故不应该会发生的。”
木伞如遭电击。
是啊,这段时间,她总是不经意间看到他心事重重的样子,是因为妈妈的事么?他们异地了这么久,木伞自己能体会到常常没办法专心做事,会疯狂的想他,也会担心他训练的好不好,有没有受伤等等之类的。他,也会这样么?
“通常得到奥运会冠军后,大多数选手都会选择休赛,但是他一点都没有放松自己,这个赛季两首曲子难度都加大了很多,这是他提出的要求。他的目光放在了四年后的平昌奥运会上,为此他现在已经开始做准备了。”
四年后的平昌,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还要集中精力全神贯注四年。木伞突然一点都不确定,她能让羽生结弦排除干扰专心备赛么?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