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个多小时,伤口终于处理好了。
下巴缝了7针,头部缝了3针,腹部挫伤,右大腿挫伤,右脚关节扭伤。保险起见,他们决定第二天即刻回日本做进一步的检查。
当天晚上医生建议住院观察一晚,木伞要求留下来陪同,羽生结弦和brian都同意了。
晚上,探视时间已过,医院静悄悄的。
羽生结弦累极的睡着了,但是因为疼痛一直睡不安稳。
木伞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床边看着他,一夜无眠。
羽生结弦迷迷糊糊的醒来,看到木伞脸色苍白的盯着他,眉头皱起,“你一夜没睡?”
“我……”木伞一张口,发现声音沙哑到不行,“咳咳咳……”
他马上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手捂住腹部,一边伸手摸向她的额头,“不会是感冒了吧。”
她往后一靠,躲过了他的触碰,“没事,等会喝点水就好。”
羽生结弦愣住了,感觉有些怪异,但随即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全身都在痛……不过比之前好一点了,腹部的疼痛有所缓解,缝合的痛楚也习惯了,总体来说状况在慢慢恢复,医生说对以后滑冰没有什么大碍,真是万幸。”
“是啊,这次真的是很幸运了……”她喃喃道。
过了一会,木伞抬起头来,看向他,表情在黑暗中模糊不清,“我想和你说件事。”
“嗯?”不知为何,羽生结弦突然感觉到有种前所未有的心慌。
“我们……”木伞努力让声音保持平静,“分手吧。”
“啪,”羽生结弦伸手打开房间的大灯,在冰冷的灯光中,她面色惨白表情却异常镇定。
周围一片寂静,静的只能听到羽生结弦略显急促的喘息声,他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看着她,仿佛在责怪她为什么要说一个一点都不好笑的笑话。
她深吸一口气,“我妈妈见过你之后还是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考虑过后决定尊重她的想法。东京大学那边的手续我已经停止办理了。我妈希望我留在国内离她近一些。”
听她一字一句说出的话,羽生结弦心口翻涌起一种极其尖锐的痛楚扩散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他漆黑的眼睛瞳孔涣散,渐渐失去焦距,眼前的木伞都变得模糊不清,“果然还是让她失望了么……”他努力的睁大眼睛,紧咬着毫无血色的唇瓣,“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要离开我。
她垂下眼眸,不敢再去看他脸上的表情,怕自己下一秒就会心软,虽然现在已经心痛到无法呼吸了……她张嘴想再说些什么狠心的话,却发现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刷的站起来,想直接离开,羽生结弦赶忙下床拉住她的手,浑身的伤口被动作带的生疼,但他浑然不觉,只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腕,乌黑的眼眸里满是惶恐,“别走……”
她背对着他,想抽出被拉住的手,却完全动弹不得,她僵住了身形,羽生结弦在背后,哑声乞求着,“伞……”
木伞闭上眼睛,心脏像堵了一块巨石一样难受,喉咙生生的发疼,她极力控制住颤抖的声线,“我妈妈说了,如果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她就断绝和我的母女关系。从小是妈妈一个人把我抚养长大,现在到需要我照顾她的时候了,我不可能因为你而抛弃我妈妈。”
羽生结弦哑口无言的看着她僵直的背影,再也找不出半句话可以挽留,他慢慢松开了紧握的手,只觉得胸腔像是被挖去了些什么,空的他五脏六腑都开始疼了。
一得到自由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