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才怪——”
温热的带点墨水和松杉味道的手掌盖住了仅剩的眼睛,也遮住了那灯光的刺眼。躺在人膝头上的高杉晋助沉默地享受着指肚按摩穴位的舒缓。
人都是矛盾的,人永远与矛盾在做斗争。
不止一条理由要他放松越抓越牢的手,也不止一条理由要他死死如抓海上漂浮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样抓拢。
然后就听他上方传来淡淡的声音,一同的还有落在脸边的触感,像是人的手掌又落到他的鼻梁上,无限接近了睫毛的距离。
“不要想我奇怪的事,也不准忽略我的想法,我又不是你的木偶,你这个单方面不给联系电话又不肯打我留的电话的坏家伙。”
如果真的只是随他掌握的木偶就好了,他想。
即使他不联系,仿佛他未曾存在过其世界里,不是也过得很好吗?每天和满脸颓废出来丢垃圾的邻居,和公园的流浪汉还有失业男,和墙角玩着蒲公英的野猫,和点心屋的女招待打招呼。拿着长伞踏着早铃进入欢声笑语的校园,被簇拥着走过布满绿植的阳光长廊。
认认真真地踩灭丢掉行人遗留的未熄的烟头。考虑好了要买的果汁结果零钱掉了一地花了半天捡起。和友人驻足于色彩斑斓的水果摊前,为一颗摊主送的甘甜过头的果实露出开心的笑容。在那群真选组那毫不遮掩地以公徇私下,坐公车去遥远目的地时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往后因送感谢点心踏足尽是男人的地方而被围观。
总是自掏腰包请笨蛋和傻瓜吃拉面店的红豆拉面和荞麦面,不时要搬那些因网购过度源源不断的大箱小箱而露出的微妙苦笑,还有总因此被使唤的那个傻叉.......
“可是——”
吉川千说道。
“我还是....”
——想在这还属于自己的时间里,和你尽量多呆一会。
想着自己就算改变不了你们的沉重又痛苦的心,至少能揉松一些你们深皱的眉头。
有时路过那些张贴着你们那一点都不像的通缉单上的画像时,也总是有些茫然。
高杉晋助也好,坂田银时也好,桂小太郎也好,皱着眉头的神情何其相像。
「.......」
「那你呢?」
在一片沉默里,她脑海中小万难得地开口道,难得在于它语气是那么冷静——褪去所有的聒噪与浮夸,竟显得冷酷起来,那声线里有了属于金属的浓厚质感。
「作为口口口口口口口口的你呢?」
「....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