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黑一片的墓穴。
两个发光的小人。
一个红的,一个蓝的。
发着幽光。
无秩序地运动。
那微光无法照亮的灰黑雾气里,
你在其中窥伺。
胆怯。
兴奋。
你将要离开那洞穴,且绝不会回头。
故事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
“真理是不需要权威来肯定的,真理只需要内心的肯定。”
在大蛇丸说自己要对木叶的人出手做研究,以后可能会很危险后,日下山吹如此对他说道。
随即,日下山吹又道:“我明白你被扔出了理想的天堂,所以你决心建立一个理想的地狱,但我们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即,从一开始,所谓的天堂就不存在。无论是理想的,还是现象的。神并没有为天堂创建一个模本。”
说这番话时,日下山吹正在洗碗。
和坐在桌边的大蛇丸一样的长发,只是比大蛇丸更长,她的眼睛是黑色的,让人想起深井,或者比地狱更可怖的地方。
此时,大蛇丸27岁,三战结束不久,他还是那个冷君大蛇丸。
大蛇丸吃完饭,突然说自己需要新鲜的人体做实验,而这是一个很冒险的举动。
于是日下山吹就说出了这番话,在她把碗碟上的油渍清洗干净的时候。
如果排除一些不重要的因素,我们可以把日下山吹称之为大蛇丸的佣人,但实际上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像是两个一起长大的陌生人。
鉴于根本没有人会在意他们在此之前的具体关系,所以让我们省略一切,只保留下这两个人是一起长大一起生活,却毫不关心彼此的世界这个前提条件。
在这样的前提条件下,日下山吹洗着碗,用平静的语气说出这番话。
大蛇丸没有认为日下山吹是在表达她的态度,她仅仅是在陈述一种观点,而这观点的拥有者并不一定是这个正在洗碗的女人。
大蛇丸的声音有些冰冷,就像一条水底的蟒蛇,明媚的春日被水折射,倾斜地洒上去却没有任何意义。
“如果神真地存在,那么他就不可能创造一个不好的世界,所以神不存在。人类只能依靠自身的力量摆脱死亡的枷锁。”
大蛇丸从来没有在日下山吹面前掩饰过自己的野心。
事实是,我们情愿对陌生人知无不言,也不会对稍微有一点在意的人说出心声。
“记得别动东街那家的老板,我喜欢他们家的羊羹。”日下山吹擦着手转过身,目光懒懒地落到阳光明媚的庭院里。
大蛇丸起身往外走,“这可说不准。而且我记得,你根本不爱吃羊羹。”
大蛇丸离开了这个房间,日下山吹望着庭院的风景发了会儿呆,然后开始打扫卫生。
这座典型的和式宅院里,连风铃声都没有。
再后来,这座宅院里连呼吸声都没了。
面对在大蛇丸一声不响地叛逃后把她堵在书房里的木叶忍者,日下山吹表现出一种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直到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亲自出现,开始用百试不爽的回忆过去遥望当年荼毒她的耳朵时她才冷淡地说:“凡人或恶魔,天使或神,这些差异并不能影响真理的唯一性。另外,我知道大蛇丸所做的一切——如果你需要理由判决我。”
然后是漫长的十多年。
或许是十二年或许是十四年,日下山吹记不太清了。在任何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