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下山吹发着呆——双目无神神思不守,洗着嫩生生的小青菜,一边药师兜自告奋勇地在揉面,并在日下山吹拿着菜走到案板边时抓住机会问日下山吹在木叶过得怎么样。
日下山吹回忆了一下——连这一点也很奇怪,离开木叶的时间明明还没有久到需要回忆,唯一的解释是在木叶时这个女人根本不关心外界的一切。
“还好。”
完美的聊天终止者。
药师兜不放弃,又道:“大蛇丸大人似乎很重视日下小姐呢。”
对方已经不是可以被喊“小姐”的年纪了,但药师兜实在找不出一个合适的称呼,还好的是就目前来看对方不是会注意这些东西的人。
日下山吹那迷蒙的视线终于开始聚焦,“啊?”
药师兜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假笑,重复了一遍。
日下山吹挑眉,“没有的事。”
上钩了。
药师兜脸上的微笑真诚了许多,“可是在木叶崩溃计划失败后,大蛇丸大人离开时还不忘救出日下小姐——我还从来没见过大蛇丸大人对谁这样呢,毫无意义的……”
日下山吹把小青菜切成丝,“你说的这个情景,应该发生在他的手被废了,准备离开的时候吧。”
短暂的停顿,只容药师兜在心里暗自点头。
“他带我出来给他做饭呗,都没手了还没个佣人怎么成?你喂他吃?这里又不是斯巴达。”
对象是这个很难了解的女人,所以药师兜也不确定自己体会到的言外之意到底是不是这个女人想要表达的了。
不过即使再迷糊也只能到此为止了,他还没有无聊到挑战处处受挫的大蛇丸包容心的地步。
吃饭的时候,大蛇丸的视线从日下山吹没换的衣服上扫过,“我要去找纲手治疗我的手,以复活断和绳树为代价。”
饶是万事不过心的日下山吹听到这句话也有点懵,“复活?”
大蛇丸阴冷的面容上露出了一个或许是得意的微笑,在暗室,好象一条蛇,刚刚把身上的水渍给晒干了。
“就是当年和你说的那个术,我研究完成了。秽土转生之术,只要有死去之人的细胞和活人祭品,就可以从净土召回亡灵。”
日下山吹呆呆地放下碗,双手捧着脸颊,用力地揉了揉。
(难看死了……)
然后——
一脸责难地。
“伯父伯母呢?你怎么都不让我见见啊?”日下山吹说着就要站起身。
大蛇丸皱眉,发间若隐若现的勾玉耳环狠狠晃动了一下,“你想去净土吗?想去的话我马上就能让你见他们。”
日下山吹重又坐回座位上,不悦道:“你说的召回亡灵啊。”
“这和你刚才说的有什么关系?我说的是我要用纲手重要的人作为筹码让她医治我的手。”大蛇丸立刻接道。
“你在六岁那年说的想再见伯父伯母一面啊,我以为你研究出这个术好歹会再见他们一面的,那也让我见见嘛。”
“我的想法早就变了。”
“现在的想法和以前的想法又不冲突。”
大蛇丸撇开眼,不欲再言,“总之没有你要见的人,我待会儿离开,不出意外的话十天左右回来。”
日下山吹耸耸肩,颇有些不耐烦的样子,可能是因为刚才那段牛头